“你确定你是要带我们去看你训练,不是要把我们带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教训我们不成,反被我们教训一顿?”不怪他会这么想,因为他们真的越走越偏,偏得都快看不见部队的房子了。
“什么叫教训你们不成,反被你们教训一顿?”他一打他们仨,轻轻松松好嘛!
“你果然不是带我们去看你训练的。”许冬至说。
“是带你们去看训练。”秦让对欺负弱小没兴趣,他只想把沈追司带到无人的角落教训一顿,“训练的地方在半山腰。”
“你说的是我们面前这座山吗?”他们目前只走到山脚,还没开始上山。
“嗯。”秦让颔首。
许冬至目测一下半山腰的位置,感觉自己上不去。
“从这里到半山腰还要走多久?”
“以你们的脚程来看,大概一个半小时。”秦让说。
许冬至听完,想调头就走。
“我走不动了。”
“我背你。”说这话的是许新月。
“你行吗?”不是秦让看不起她,是她细胳膊细腿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背许冬至上到半山腰的样子,“要不还是让他背吧!”陆白看起来虽然也不怎么强壮,但至少比她强壮。
“你看不起谁呢!”许新月背个许冬至上半山腰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好嘛!
“行,你背。”秦让倒要看看她能背许冬至到什么时候。
许新月没再接他的话茬,她直接把许冬至背起来。
许冬至不是第一次被她背,虽然上一次不是直接被她背在背上,是被她放在竹筐里再背在背上,但二者其实没什么区别……哦,还是有区别的,区别就是,陆白看着他的目光比上次更羡慕。
“你说你这么大一人,怎么成天想着让我姐背你?”
“没有成天想。”陆白只有在看到许新月背他的时候才会想。
“我没听错吧?是你成天想着让她背你,不是你成天想背她?”秦让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陆白问。
事实上,陆白不背许冬至,让许新月背,已经让他觉得很匪夷所思了,结果陆白居然还想让许新月背他,这是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该想的事情吗?
“没有成天想。”陆白还是那句话。
“意思就是,你有想过?”秦让又问。
“不行吗?”陆白不答反问。
“行。”回答他的人是许新月,“等夏至弟弟走得动道,我就背你。”
许冬至:“……”
许冬至为了不被辣到眼睛,决定这一路他都走不动道。
“你该不会是什么大力士吧?”秦让看她瘦弱的模样,怎么看,她都不像是能背得起陆白一个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的人。
“一只手能轻松拎起两个你的重量算大力士吗?”许新月问。
“算。”一只手能轻松拎起一个他的重量,以她的小身板来看,已经算是大力士,更何况是两个他的重量。
“那我是个大力士。”许新月说。
“真的?”秦让有点怀疑。
“需要我一只手拎起你自证一下吗?”许新月冷言道。
“需要你自证一下,但不需要你拎起我,等到了半山腰,我找个体型跟我差不多的让你拎。”嗯,他不喜欢被人拎着,不管有没有拎起来。
“可以。”许新月无所谓道。
话到这里,几人继续往半山腰走。
因为没有许冬至拖后腿,秦让预计要走一个半小时的路,他们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走到了。
到的时候,陆白稍微有点累,许新月跟个没事人似的。
秦让看她跟个没事人似的,对她说她是个大力士的事情,已经信了大半,他觉得她就算不是个大力士,也是个体能不错的人。
可惜她没有当兵的意向。
训练场里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了,或者说,除了秦让这个姗姗来迟的,其他人都已经到了,甚至有些已经开始训练了。
见他过来,他们营的副营长便将手头上的事情暂时交给底下的连长,过来跟他打招呼。
“营长。”
“我中途遇到点事,来晚了。”秦让说,“训练进行得怎么样?”
“一连的已经过半,成绩还行,目前还没有不合格的。”副连长汇报完训练的情况,才将目光落在许新月他们仨身上,有些好奇地问,“这三位同志是?”
“沈追司的弟弟妹妹和……”秦让看了眼陆白,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他,“妹夫?”
“沈营长什么时候有弟弟妹妹?”沈追司和他不都是家里的独苗苗吗?这在他们部队算半公开的事情,大部分的人都知道。
“不久前,认的。”秦让言简意赅道。
“哦。”认的那就不奇怪了,就是沈追司认的弟弟妹妹为什么会跟他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