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在的位置, 小溪的水流并不湍急,也不深, 溪水很清澈, 一眼便能看到底。
此时正值正午, 阳光最毒辣的时候,一路走过来,陆白虽然没有被累到,但热得不行。
见溪水清澈,他就跑去洗把脸凉快一下。
凉快完后,他还不忘招呼许新月和许冬至也去洗把脸。
待他们姐弟俩都洗完脸,他才脱了鞋子,挽起裤脚和衣袖下到水里去摸虾。
徒手摸虾是门技术活,而陆白很明显还没有熟练地掌握这一门技术,许新月和许冬至在岸上都吃饱了,他还一无所获。
“你要不要帮帮他?”许冬至问。
“要。”许新月说。
“那你倒是动啊!”许冬至看着嘴上说着要,身体却还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吃馅饼的她,忍不住催促。
“等会儿,等我把这个馅饼吃完。”许新月说着,又拿起一个馅饼。
许冬至:“……”
算了,反正想吃虾和正摸虾的人都不是他。
“你有没有觉得陆白在水里摸虾的样子特好看?”许新月问。
“这就是你馅饼吃了一个又一个,人却一动不动的理由?”许冬至不答反问。
“这真的是最后一个了,吃完这个,我就去。”许新月拿起最后一个肉馅的馅饼说。
“给陆白留一个肉馅的。”她都吃了七八个了。
“哦。”许新月放下最后一个肉馅的馅饼。
就在许冬至以为她要去给陆白帮忙的时候,她又拿了颗苹果吃了起来,边吃边盯着在小溪里摸鱼的陆白看。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会去帮忙。
许冬至看不下去了,吃完手中最后一口饼,脱掉鞋子,挽起裤脚和衣袖,准备下水……玩。
嗯,帮忙是不可能帮忙的,陆白都摸不到的虾,他怎么可能摸到。
他最多陪他一起在水里泡着,顺便降降署。
陆白见他下水,也没指望他帮忙,只是让他小心点,别摔着。
许冬至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非常小心。
下水后,他基本没怎么动过,站在原地一边感受着溪水流过他的双腿带来的凉意,一边催促还在岸上磨蹭的许新月:“你还不准备下来吗?”
许新月没有作出回应,因为陆白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摸到虾了。
摸到虾后,他第一时间把虾给岸上的许新月看:“月牙,你看我摸到虾了。”
许新月在看到他摸到的虾后,总算舍得从她坐着的石头上起来,朝他走了过去。
她的视力极佳,不用走近,也能看清楚陆白手上抓着的虾,那是一只很小的虾,都没有他们昨天吃的虾一半大。
但虾虽小,意义却重大,因为是陆白亲手为她抓的。
她接过后,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直接剥壳生吃了,主要是太小了,不够她塞牙缝,壳也不好剥。
她把虾放到他们带来的小铁锅里,再往小铁锅里舀了一些水,防止它死了,吃的时候不新鲜。
嗯,他们这趟进山,不仅带了干粮,还带了锅碗瓢盆,完全是来野炊的。
安置好虾后,她也脱了鞋子,挽起裤脚和衣袖下了水。
见她下水,陆白停下摸虾的动作,走过来扶她。
许新月虽然不会摔倒,但对他特意过来扶她的举动明显很受用,笑着将手放在他的手上。
看着这一幅画面,有点牙酸的许冬至,也将手放在炸鸡的树干上,跟谁没“人”扶似的。
陆白扶着许新月走到他刚才摸虾的地方后,就开始教许新月怎么摸虾。
许新月学完理论知识后,摸起虾来,一摸一个准,把“眼疾手快”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看得陆白两眼放光。
看她连着抓了几只后,他就没有再浪费力气,直接上岸去把锅端过来跟在她身后接虾和鱼。
嗯,许新月不仅通过他教的理论知识学会了摸虾,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摸鱼。
摸起鱼来,和摸虾一样,一摸一个准。
但摸鱼、摸虾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只有刚开始的时候新鲜,时间久了,她就只想摸鱼了。
然后,她就和陆白掉了个,换陆白在前面摸鱼、摸虾,她在后面端着锅摸鱼。
陆白的技术靠自己肯定摸不到多少鱼虾,所以,他靠他的富婆。
他的富婆在后面用异能把鱼虾束缚住,他在前面抓。
和许新月抓了一会儿就想摸鱼不同,他太喜欢这种不劳而获的快乐了,这简直就是一个软饭男毕生的追求。
因为太快乐了,他一时忘了停,许新月也没催他,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一直到他抓得盆满锅满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