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不信你们的保证,尤其是在见识了你们的狠毒之后。”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下意识落在李红梅身上,就差没直接点名道姓,“对待自己的同胞,你们都能痛下杀手,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其心必异的非你们族类。”
“我姐说,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但我不喜欢杀生,所以,我给你们一次活下去的机会,希望你们不要不识好歹。”
“不会的。”李红梅说。
“会不会光说没用,你们不可信,尤其是你。”许冬至说着,对他们摊开自己的手掌,下一秒,他的掌心上就泛起一道绿光,绿光很快就消失了,绿光消失后,他原本空空如也的掌心里,多了几颗像是种子的东西,“这是我的种子,你们吃下它,我便能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不吃,只不过不吃的话,你们今天就没办法活着走出这间屋子。”
“我们吃。”被时刻监视着固然不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情,但和死比起来压根不是个事。
随着他们的话音落下,许冬至的掌心又泛起一道绿光,这道绿光同样没有在他的掌心停留太久,很快就化作五个小光点朝许老太太他们飞了过去。
看着悬浮在自己面前的小光点,许老太太他们心里再不情愿,行动上也都老老实实地接过,吃进嘴里。
见他们都把种子吃进嘴里,许冬至才又开口道:“别想着含在嘴里不咽下去,我的种子在你们身体里的哪一个位置,我看得一清二楚。”
他这话一出,李红梅和许家富都下意识动了动喉咙。
将他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的许新月,忍不住“嗤”了一声,成功换来他们俩两脸心虚。
许冬至虽然看不出来他们有没有咽下去,但了解他们的为人,不然,也不会精准戳破他们的小心思。
“我的种子在你们体内不仅可以起到监视作用,还可以随时取你们的性命。一旦你们起了背叛的心思,做出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来,我的种子就会以你们的身体为养料,在你们体内肆意生长,直到吞噬掉你们的所有,就像这颗种子一样。”说着,他把自己掌心里剩下的那颗种子随意丢在了地上。
种子一触碰到地面就迅速生根发芽,转眼便长成一棵两米多高的苹果树,树上结满了红彤彤的苹果,看着分外诱人,但许老太太他们见了,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一想到被他们吃进肚子里的种子随时可能会以他们的身体为养料长成一棵树,他们别说做出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情来,连背叛的心思都不敢起,恨不得把他们俩的存在,连带被他们吃进肚子里的种子一起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许冬至虽然已经跟着许新月见过一些世面了,但看见自己丢出去的种子迅速生根发芽长成一棵苹果树,心里还是有被震惊到。
当然,面上不显。
见许老太太他们都被震惊得呆愣在原地,他面无表情地开口道:“这间屋子之后就独属于我和我姐,没有我们的允许,你们谁也不准踏入这间屋子哪怕半步,否则……”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许老太太他们都心知肚明,几乎毫不犹豫地应下,生怕慢上一秒会惹他不快。
“现在,你们可以离开这里了。”他的话音刚落,束缚住他们身体的绿光便消失不见。
重获自由后,许老太太他们没有耽搁,能走的自己走,不能走的也有人搀扶,全都飞快地出了屋。
待他们走出一段距离后,许冬至才走到门边将门重新关上,落锁。
“这是炸鸡吗?”他问。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放陆白白
第15章
“不是。”许新月从床上下来,朝着苹果树走了过去,随手摘了一颗苹果咬了一口,边吃边跟他解释说,“这是我用炸鸡的种子催生的苹果树,和普通的苹果树没有太多的区别,结出来的果子只能用来果腹,没有治愈效果。”
“你的异能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很多。”许冬至道。
“我的异能是挺强的。”她的异能便是在末世也属于佼佼者,“就是用多了,容易饿。”她的异能本来就没恢复多少,刚才为了配合他吓人,一下霍霍了大半,这会儿又饿得前胸贴后背。
许冬至看出来了。
她的胃口也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很多。
许新月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一颗苹果,又摘了一颗,问许冬至吃吗?
许冬至摇头,他胃口不大,不久前才刚吃了一颗苹果和两个烤红薯,这会儿肚子还撑着。
他不吃,许新月就自己吃,连吃带拿。
“我出去走走。”
“我跟你一起。”许冬至说。
“不用,我就在后面的山里走走,顺便吸收点植物元素恢复异能,一会儿就回来。”她现在脑子还有点乱,想找个地方自己待一会儿。
“行,那你自己小心点。如非必要的话,别当着别人的面用异能。”许冬至交代道。
“知道。”许新月心里有分寸,“你自己也小心点。”说完,她便转身朝窗户走了过去,打算直接从窗户出去。
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把炸鸡放了出来,转头对许冬至说:“你太弱了,留你自己一个人不安全,我把炸鸡留下来保护你,你有事找我也可以跟它说,我能听见。”
“好。”许冬至笑着应下。
“保护好他。”这话她是对炸鸡说的。
缩成拳头大小的炸鸡听罢,屁颠屁颠地朝许冬至跑了过去,然后,顺着他的脚一直爬上他的肩膀,再对她挥了挥枝桠,像是在跟她道别。
许新月见了,没有再说什么,直接从窗户出去。
离开许家没走多远就是上山的路。
许新月没有上山,在山脚下找了个植被相对茂盛的地方坐着,一边吸收周围的植物元素恢复异能,一边思考人生。
和大多数被迫在荒野中流浪的流浪者不同,她生来便在荒野,是天生的荒野流浪者,她喜欢荒野,习惯刀口舔血。
她以为她的一生会在杀与被杀之中度过,直到遇到了他们叶队。
那青年踏雪而来,用他那干净得一尘不染的手牵起她沾满泥泞和血污的手,对她说:“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小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