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我沿着他的背脊一遍遍轻抚。
“你说过,无论如何都会在我身边的,是不是?”
“是我说的。”
“你不能食言。”陆召将额头抵着我的颈侧,齿落在的锁骨上,“你不能食言。”
我也不知道他发的哪门子风,好笑地调侃道:“干嘛啊,说得好像我改明儿就不要你了一样。出去受什么刺激了?我今天老老实实的在家,也没出去沾花惹草……啊!”
这回陆召咬在了我唇上,他扣着我的后颈,逼着我同他额头相抵,“你还想出去沾花惹草?”
我眉眼一弯,“有贼心,没贼胆。”
陆召后来摁着我,把我的贼心磨得只剩哀嚎。这人霸道至极,根本就不讲道理。他当天夜里就发起了烧,但这人发烧都烧得跟别人不一样,把我裹在怀里当降温工具。
“陆召,你是不是想把感冒过给我?”我往外钻,“别闹别闹,我去给你找退烧药。”
“别动!”陆召低吼,揽腰把我拽回去,勒着我的手不肯再松开。
我翻身面对他,“那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想不明白去淋雨?”
陆召眼眸沉沉,深得如同深渊,“我只是没带伞。”说着,他用发烫的手心一蒙我的眼,“睡觉吧。”那一夜,陆召就把我当成降温的工具,压在怀里一刻都不曾松开。他滚烫的皮肤在我身上烫出了最深的烙印。
只是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还是因为他那令人窒息的家庭,让陆召再一次将自己弄得血肉模糊。
“修然,”陆召的气息撞进我的鼻腔,他低而沉的声音破开混沌,让我清醒过来。然而清醒的一瞬,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一股难言的战栗爬满脊背。
陆召飞速扣住我的手,在我眉心轻轻一吻道:“别慌,没弄脏。你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我这才松了绷紧的肌肉,随即又挥开他,疯狂擦拭着自己被他亲过的额。陆召好笑地看着我,“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说着,他过来圈我,“起来吃药。”
“我自己能起来!”
他双眉一扬,依旧是单膝跪在我身侧,但直起了身,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发烧让我身上无力,身下的床又软,不难想象我此时此刻大概像是只热锅上的八爪鱼,双手在各种地方攀附,拉扯着沉重不得动弹的下半身,想要往上提,但都不得章法。床头柜被我扒拉得歪斜,堪堪被陆召的另一条长腿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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