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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节(1 / 2)

桑非晚闻言脚步一顿,停在了原地:“……”

外面都是护卫,他好像确实跑不了多远?

真烦。

桑非晚思及此处,缓缓吐出一口气,慢慢平复了一下刚才烦躁的心情。不能慌,不能慌,一慌就容易出错,得冷静下来才能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桑非晚抬眼看向扶余浩:“少君为何要将他们关押起来?”

扶余浩笑了笑:“此事与你无关,别问。”

桑非晚闻言淡淡挑眉,哦了一声:“在少君心中,非晚只怕也是个可有可无的下人罢了,什么也不能听,什么也不能问。既然如此,少君又为何将我带出来?还不如将我关回去算了。百里城主虽喜欢剥人皮,却从不瞒我什么。”

他语罢转身背对着扶余浩,似乎不太想搭理对方。

扶余浩听见桑非晚拿他与百里渡月对比,面色果然不好,冷笑道:“一个喜剥人皮的恶鬼,你也觉得他好?”

桑非晚心想喜欢剥人皮怎么了,往大了说也是手工艺人,而且别人想学还学不来的那种。百里渡月不仅会剥人皮,还会画画,会做傀儡,多心灵手巧。

扶余浩会什么?他只会耍嘴皮子。

桑非晚故意道:“那也比少君强。少君事事瞒我,分明没有将我当做心腹,既然如此,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困在此处有什么意思?”

扶余浩闻言静默一瞬,竟是罕见松了口,语焉不详道:“本君也只是听吩咐办事,并非不能说,而是事关重大,等日后你便知晓了。”

桑非晚闻言无意识皱眉。

扶余浩堂堂少君,竟也有“听吩咐”办事的时候吗?他的上面一共只有两个人,除了帝君扶余烬和帝妃千江月,不作他想。

帝妃看起来颇为冷淡,不理闲事,那就只剩下帝君了。

桑非晚忽然想起自己刚刚离开地牢的时候,旁边还有许多隔间,关押的不只是百里渡月和花侵衣等人,另外还有八天六洞,九山仙府中成名已久的几位天衍境修士。

只是那些修士像是被人灌了药,皆都躺在地上陷入了昏迷状态。桑非晚当时心系百里渡月,便没有过多在意,如今想来却是万分蹊跷。

帝君为什么要将这些天衍境修士囚禁起来?

为什么……?

桑非晚思索一番,忽然想起了一个原著中被自己删掉的设定,不禁心惊肉跳起来。他当初为了让扶余浩尽快登基当上帝君,好和主角段阳双宿双栖,曾经设定帝君扶余烬因为修炼走火入魔,在寝宫中暴毙而亡。

至于怎么暴毙的呢,这就说来话长了。

帝君扶余烬乃是天衍境三重天的高手,一般正常人修炼到这个地步也就顶天了。可他有一次无意中发现,天衍之上竟然还能破壁,那就是天神境。

仙凡有别,就如仙神有别,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修仙之人,谁不想更上一层楼?扶余烬是云境帝君,想要变强的心思只会比寻常人更强烈,于是他开始频繁修炼,试图冲击这一层瓶颈。

只是每冲击一次天神境,就必须耗费一颗天衍境高手的内丹。帝君扶余烬想方设法弄来了一颗内丹,结果冲境的时候走火入魔,不小心气脉逆行身亡了。

桑非晚当时写了这个设定,但最后又被他自己给删掉了。一本小黄文,专心搞色色不就行了,弄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干嘛?

现在看来,帝君扶余烬很可能是想冲击天神境,所以借寿宴之机,故意把所有修士齐聚在一起,为的就是方便剖拿内丹。

桑非晚思及此处,心中陡然一惊:

完蛋了!那百里渡月的内丹岂不是危险了?!

不行,得赶紧想办法把人救出来!

第242章 偷进地牢

桑非晚无意识摩挲着指尖, 已经在脑海中开始飞速思考被自己删掉的剧情到底有哪些了。

虽然当初《贪欢》这本书的稿子被编辑打回来十几次,他反反复复修改了无数遍,内容实在杂乱。但世上没有无解的设定, 就像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首先,帝君冲击天神境一定会失败, 无论多少颗内丹都没有用,因为他用错了方法。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代表着他不会变得更强,坏事代表着他一次冲击不成功,就会继续尝试剖取下一颗内丹。

想救百里渡月,只靠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这里是扶余烬的地盘,就算把人从地牢里救出来,能不能出皇宫都是问题。

但如果加上其余被困的几名天衍境高手,还有天香、白骨、苍都三域的兵力, 众人合力脱困, 成功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

那一瞬间,谁也不知道桑非晚心中闪过了什么念头。他抬眼看向扶余浩,却见对方正盯着自己,不由得顿了顿:“少君盯着我做什么?”

扶余浩闻言不语, 他只是迈步走到桑非晚面前, 忽然抬手慢慢抚上了他的面庞, 试图从这张脸上找出哪怕星点从前对自己的迷恋,然而却一无所获:“本君只是想不明白……”

桑非晚忍着躲开的冲动,温声问道:“少君有何事不明?”

扶余浩看见他安静顺服的样子,出神了一瞬, 随即慢慢收回手, 皱眉反问道:“百里渡月到底有什么好?你护着他, 母妃也护着他……”

母妃?

桑非晚心想那不就是帝妃?他之前瞧见帝妃冷冷淡淡,与帝君不甚亲近,心中便觉奇怪。现在细想而来,帝妃只怕对帝君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只是迫不得已才留在对方身边的。

她不喜扶余烬,所以连带着对扶余浩也不怎么疼爱。

扶余浩嫉恨百里渡月,侧面说明帝妃对百里渡月这个儿子其实异常爱护,只是明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少君何必自寻烦恼,”桑非晚忽然态度扭转,状似关切的劝慰道,“舐犊情深,帝妃又岂会不疼你,只是平日她性子冷淡,少君并未发现罢了。”

他语罢低下头,状似失落地叹息道:“其实非晚也并非真的喜欢百里城主,只是从前一心对待少君,少君却视若无睹,心灰意冷之下,这才有了报复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