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现在有了汉哥,我就觉得过去一个人的日子真是十分无趣。”卓应闲想起那人,脸上都会情不自禁地挂起微笑,“没有他的话,这日子还不如不过了。”
“嘁,有那么玄乎吗?”凌青壁不服。
卓应闲端起酒来一饮而尽,笑道:“找到那个人,你就懂了。”
“免了,我可没这个兴趣。”凌青壁给他倒上酒,“西蛮细作还总想找我们报仇呢,我也别拖别人下水,就自己过也没什么。”
“你不已经习惯了易容吗?就这么易容着过呗。”卓应闲双眼已经有些朦胧。
凌青壁嗤笑一声:“那不成。我这人没什么优点,但是対于身边人,必须交心。要是我也有了意中人,绝不会在対方面前易容。”
“噫,怪自信的。”卓应闲迷迷瞪瞪,似笑非笑,“你就不怕你真面容把人给吓跑了。”
凌青壁这会儿生可忍熟不可忍了,轻轻一拍桌子:“今儿老子就让你看看什么叫风流倜傥!算是送你大婚之礼!”
他拿起酒壶,泼了一手酒,背対着卓应闲往自己脸上抹去。
“就送这个,你可真抠!”卓应闲托着腮,看他在脸上揉搓半天,又从怀里掏出什么往脸上糊,笑道,“要真容啊!你别再贴上一层好看的皮!”
“哼,必须是真容,就怕你见了移情别恋!”
卓应闲:“呕……”
他有点困,又被酒意催着,几乎有些睁不开眼,等待期间险些睡过去,然后就听那混不吝的嗓音得意洋洋道:“好了,看看吧,小心别闪了眼!”
“哪里来的信……”卓应闲抬头看去,先是不屑,等他看清対方的模样,“心”字就被忘在了嘴里。
眼前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要论英俊周正,确实不如他的汉哥,但也着实令人过目难忘。
长眉入鬓,鼻梁高挺,额头饱满,下颌方正,唇形厚薄适中,唇色偏红,这副面孔就难看不到哪去,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双懒散的笑眼,眸光流转中似笑非笑,极为招人,若是这双眼真是含了情带了意,那真是没人抵御它的魅力。
卓应闲总算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凌青壁烦人了,这双眼就算在易容之下,也难掩其光彩,平素爱懒洋洋地看人,配上这家伙总是讨嫌的腔调,让人觉得此人极没正形,简而言之两个字——“欠揍”。
“怎么?看呆了?”凌青壁得意道,“比你相公强吧。”
卓应闲撇撇嘴:“你还真好意思说,就您这副尊容,一看就是风流子薄情人,还敢跟我家汉哥比,心里太没灯了。”
凌青壁也不恼,轻笑道:“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知道为什么我大哥和三弟不易容,也非得让我易容吗?就因为我长得俊俏,走到人堆儿里太明显。”
“行行行,您俊,您世上最俊。”卓应闲给他倒满酒,嘟囔道,“又不是姑娘家,比谁长得好看,有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