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横秋有话直说:“我耳朵没这么不顶事。”
“没事,用不着听,我大致能猜出来他要做什么。”聂云汉紧紧盯着那个身影,自从追上他们之后,他真是用尽所有气力才克制住自己没冲过去把关平野打一顿,“平野不会放过哈沁,恐怕是要把这人弄到京城,给他扣个背盟的大锅,让他成为众矢之的。那纸条上写的必然是如何布置。”
卓应闲低声道:“平野是想在京城栽赃哈沁?”
聂云汉嗤笑一声:“他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纵然太子可以揪住这事儿大做文章,但独峪使节都不是吃干饭的,这么重要的事必然是联合办案,谁也糊弄不了谁!万一查出来事有蹊跷,这就是往人身上泼屎不成反溅了自己一身,被人活活拿住了七寸,大曜的脸都要被丢光了。”
“你打算怎么办?”左横秋道。
聂云汉目光阴沉地望向关平野:“不管背盟的锅落在谁头上,双方局势必然变得紧张,即便当年是用阴谋换来的和平,也不能让边境重燃战火,更不能让义父白死——哈沁得放回独峪去,我对他另有打算。”
左横秋点头道:“明白,一会儿我带人缀上孟闯和高酉,这俩人对付哈沁没别的招,肯定会用火翅,到时候用套索治住他们就行。”
“回去跟孔大哥商量商量再说。”聂云汉道。
虽然孔昙早就表示此次全听聂云汉安排,但他毕竟年纪大、经验丰富,聂云汉仍会凡事与他有商有量,此刻便安排一个待宵孔雀护卫去盯着关平野举动,三人回到他们藏身的小酒馆后院,与孔昙商议。
“只是要阻止这两人的话,倒也不必你亲自去。”孔昙沉吟道,“听你说孟闯功夫不错,高酉就欠了点,应该也不难对付。”
旁边云虚子突然开口:“不如让老道走一趟吧。”
左横秋也道:“我去!羽书的死他俩一定有份!”
“要不我与师父同去。”卓应闲道。
聂云汉想了想:“活捉那两人也不难,人多了怕惊了哈沁那几个,师父和左哥轻功都好,自然没问题,阿闲你就别去了,一会儿我们剩下的人还要兵分两路,我怕人手不够,就辛苦张小五兄弟跟左哥和师父走一趟,如何?”
张小五立即拱手道:“荣幸之至!”
于是云虚子三人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孟闯和高酉两人身后。
“快,把他俩身上的‘火翅’扒了,免得里边那小蒸汽机受震荡爆炸。”
见那“火翅”冒出大量黑烟,云虚子手脚利索地去扒孟闯,张小五和左横秋过去扒高酉。
然后几人拼尽全力把“火翅”往远处一扔,还未落地,两套火翅便先后“咣”“咣”爆裂,像两枚低空掠过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