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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汉把卓应闲从背后抱着,脸埋在了他的后颈窝里,一言不发。

卓应闲感觉对方把自己勒得死紧,好似全身力气无处发泄,片刻后这具僵硬到极致的身体微微开始颤抖,接着便传来微微的啜泣声,这声音愈演愈烈,最终变为压抑着的哭声。

聂云汉哭得十分伤心,泪水把卓应闲后领都打湿了,卓应闲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却也知道这是相识以来,所见过的对方最难过的模样。

他感知着聂云汉剧烈的心跳,一下一下敲击在自己的背上,犹如鼓擂,眼泪也忍不住跟着蜿蜒而出。

哭吧,释放吧,让泪水把这些折磨全部带走,你背负得太多了,压在心里只会苦了你自己。

卓应闲一直没有吭声,任凭聂云汉大哭,直到他哭声逐渐变小,才转过身去面对面地抱着他,伸手在他后背上轻轻拍着。

“阿闲……”聂云汉的额头抵在卓应闲的脸颊边,轻声道,“我……”

他想说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若是发现秦落羽有可疑的时候,就算让羽书恨自己,他也应该当机立断,让这个女人离他远一些;或者明知道向羽书身边有个秦落羽,就应该让这孩子老老实实待着,而不是自作聪明地让他出去假装执行什么任务。

退一万步讲,当初若没有把羽书从棠舟府带出来,或许他还在每日忙着下地劳作,等待征召,就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惨剧!

是自己的自以为是、优柔寡断害了他!

可话到嘴边,聂云汉又说不出来了。

事后诸葛亮有什么用?明知道阿闲疼自己,说这样的话,只会让他费尽心思想各种办法开导劝慰自己,那也实在太矫情了。

既然是自己的错,那就合该受尽良心折磨!

卓应闲见他久久不答,追问道:“你想问我什么?”

“没什么。”聂云汉哭得微微有些气喘,带着鼻音,声音嘶哑道,“还好我有你在身边。”

卓应闲在他额头上吻了一吻,低声道:“别硬岔开话题,我知道你在为这件事自责。劝你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不管怎么说你都会怪自己,但我只想让你知道,你若真是大包大揽把责任全部扛上肩,所有痛苦一力承担,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羽书在地下也不得心安。”

聂云汉:“……”

他哽了哽道:“你安慰人的话确实很特别,听起来像是在威胁我。”

“你什么道理都懂,就自己琢磨吧。”卓应闲捋着他的后背,“但是别难过那么久,我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