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平野的说法,战俑走陆路,沿虹光商道北上,战车那部分要走水路,虽然他的话不能尽信,但我觉得平野会认为陆路确实安全,毕竟船要是在水里被打沉了,他准备的战俑也就没用了。”
“所以接下来,我们重点追查陆路上的商队,凌兄,水路上就交给孔大哥,追查可疑的生铁纲,以防被人瞒天过海。若是遇上疑似战车零部件的货物,做好记号,不必理会,以免打草惊蛇。”
凌青壁点头:“没问题!”
“宋鸣冲既然要为太子大业保驾护航,他定会保着这些车队平安上路,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车队现在应该已经出了归梁府城,我们也得尽快出城才行。”聂云汉道,“我们还要救戴爷和风姐,恐怕只能跟宋鸣冲硬碰硬。”
凌青壁笑道:“硬碰硬也不怕,咱们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人物,对付他们那些个衙役府兵不在话下。”
“云汉,你要信得过我,可以带我一起行动。”站在不远处一直没吭声的云虚子突然道。
卓应闲怔了怔:“师父,太危险了!”
云虚子笑了笑:“别忘了我之前是做什么的,现在我打架可能不太行,但是查探线索的本事应该还剩了一些,再说我轻功不差,拖不了后腿。”
“我当然信得过师父。”聂云汉笑道,“看我,都忘了给大家介绍,师父,这位是我赤蚺的兄弟,左横秋,这位是江湖朋友,凌青壁。”
左横秋和凌青壁一起向云虚子拱手见礼。
云虚子走过来,笑呵呵地同他们还礼:“老道云虚子,你们口中狗贼哈沁的同乡,二十年前我也是个独峪探子,后来留在大曜,斩去尘缘,心里只存了一点念想,一就是我徒弟阿闲能开开心心过日子,二是希望独峪与大曜能真正修好,从此再无战乱。”
卓应闲听他这么说,突然眼眶发酸。
“此次被卷进这件事当中,虽非我所愿,但或许也是老天爷给我一个机会,为二十年前我与独峪和大曜的一本烂账做个了断。”云虚子一脸风轻云淡的笑,“不过若是二位介意我的身份,老道也不讨嫌,安生找个地方一躲,等你们获胜归来。”
左横秋连忙道:“前辈可别这么说,在下虽对前辈知之不深,但我相信老聂的判断,况且能将阿闲教得如此正直明理,前辈必然也是通透之人,有您相助,在下如虎添翼。”
凌青壁也道:“当年大家各为其主,现在有了共同目标,自当往一处使劲儿,没什么介不介意的。”
聂云汉看了看卓应闲,以眼神询问他的意见,卓应闲眼睛里水光闪烁,对聂云汉轻轻一点头。
“那好,师父就与我们一起行动。稍后,师父就跟左哥一起,在归梁府城内打探情况,确认车队是否离开。凌兄则想办法去给孔大哥传递消息。”聂云汉道,“到了晚上,我和阿闲试着在城里冒个头,试探下宋鸣冲的防卫。之后咱们叫羽书出来,合计一下,想办法设个迷魂阵,把情报给韩指挥使送出去,希望他能在商队经过的路上设卡查验,另外还得求他派一支小队,化妆成平民前来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