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虚子在一旁观战,捋着胡子笑得十分开心:“小弦儿,这三个多月,你的剑法大有长进啊!”
聂云汉想起卓应闲因那毒所受的苦,想捅死哈沁的心就更多一分,下的手就重一分。
哈沁多年未曾与人短兵相接,刀速自然比不上他,此刻身上已经被划破了几道口子,自从五陵渡矿山一别后,他还是头一次这么狼狈。
而另一边,卓应闲対付他的四个护卫显然也是游刃有余,眼看他们五人就要不敌対方两人!
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高酉突然入局,挑开了与卓应闲缠斗的那几个护卫,其中一人被迫后退,刀还被身后的孟闯抢走。
孟闯瞟他一眼:“边儿待着去!”
高酉缠住了卓应闲,孟闯便去帮哈沁解围,最后打着打着,便成了高酉和孟闯与聂云汉和卓应闲対打,哈沁退到一旁呼哧呼哧大口喘气。
此时关平野也已经跟了下来,见到哈沁已经脱困,这才大吼一声:“住手!”
聂云汉也不再白费力气,“咣当”一声把刀往地上一扔,胸口剧烈起伏着,恶狠狠地盯着哈沁,那模样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哈沁捂着手臂的伤口,冲关平野怒道:“姓关的,管好你的狗!要是再纵容他乱咬人,别怪我不客气!”
他话音还未落,一把刀便从対面飞了过来,幸好他旁边的护卫此刻机灵了一些,抬刀将其击落,要不然哈沁身上估计会再添一个血洞。
“闭上你的狗嘴!”卓应闲岂能听得哈沁侮辱聂云汉,但他舍不得扔拂雪,扔的是聂云汉方才掉在地上的那把刀。
孟闯看见自己的刀已经被砍缺了刃,此刻心里也是很想骂人。
“行了,戏台再大也不够你们仨唱的,我人微言轻,谁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但求各位为了大事,暂时放下恩怨,事成之后,定然有你们清算的时候!”关平野面色阴沉,冷冷道。
聂云汉此刻已经恢复平静,他一把拉过卓应闲,护在身后,冲关平野道:“我有话要与你单独说。”
关平野冲高酉一甩头:“护送将军去疗伤。”
哈沁被护卫扶着,脚步虚浮地跟着高酉离去,一边走一边向聂云汉投来一个怨毒的眼神。
卓应闲扭头看向云虚子:“师父……”
云虚子摆摆手:“你们聊你们聊,我回去了。知道越多命越短,要不,你跟我走?”
卓应闲面露难色,觑了眼聂云汉。
“也罢,男大不中留。”云虚子打了个哈欠,“我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