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野触到聂云汉结实的胸膛,脸腾地红了,那是他肖想许久的怀抱,虽然只有这眨眼间的温存,但已足够让他心潮澎湃,越发想将这人据为己有。
他结结巴巴地回道:“不……不是……地上有石头。”
“让你老实坐着,偏不听,快躲边去,别在这儿碍事。”
聂云汉并不相信他是无意,心想这臭小子不愧是写话本的,自己的戏都那么多。
他刚一转身,就听关平野喊了一声“哥”,一把拉过他的胳膊,扑进他怀里。
“我心里难过……”关平野环着聂云汉的脖子,满腔委屈地哭了出来,“我想我爹……”
再见那十二连环锁,就如同重回两年前关山被炸身亡的现场,聂云汉本就深受刺激,方才险些被心魔夺了魂,现在关平野一哭,他满心怒火被这孩子的泪水冲走了大半——自己亲眼目睹了义父的死,可是平野连他爹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啊!
“哥知道,唉……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聂云汉拍着关平野的后背,也不忍苛责,更不忍推开他。
关平野哭得哽咽:“哥,我就剩下你这一个亲人了,你能不能别不理我?我知道我现在讨人厌,我会改,一定会改……”
万里风在旁边看着,眼眶泛红。
她性子飒爽,心肠也没有那么软,但就是见不得这孩子没了爹娘、落得孤苦无依的下场,见关平野小奶猫般可怜,哭得哆哆嗦嗦,对他的同情也大过之前的恼火,想着想着,更加痛恨起哈沁来。
“哈沁这个狗玩意儿,肯定是故意的,一来为了羞辱咱们,二来想让咱们见了这个机关阵,方寸大乱,难逃一死!”万里风咬牙切齿道,“此人真是邪了门了,以前跟他过招的时候,他手段都是简单粗暴,怎么两年不见,他还添了这么些阴毒的心机!”
聂云汉听了万里风的话,眸光中闪过一抹疑色。
山洞外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卓应闲拎着柴火,一进来就看见关平野瑟缩在聂云汉怀中抹眼泪,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
聂云汉眉头紧锁,虽没有再抱着关平野,但也没有将人推开,好似在琢磨着什么。
“汉哥,没事吧?”卓应闲问道。
“没事,方才那十二连环锁令平野触景生情,想起义父来了。”聂云汉轻轻推了推关平野,“平野,别想太多,不然就中了哈沁的奸计了。”
戴雁声也拎着一捆树枝进来,接话道:“他在这儿搞这么一出,不就是想乱我军心么,可别着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