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过去,我帮你上点药。”戴雁声的语气强硬,望星便乖乖转过身去。
“望星,你是不是生了什么病?脉象不太对。”卓应闲缓声道,“趁戴爷在这儿还能帮你诊治,有哪里不舒服的尽管说。”
“……就是有点虚,没什么的。”望星目光闪烁,避着卓应闲。
戴雁声冷冷道:“虚成这样还没什么?!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真的不要紧,我祖父和我爹都这样,祖上传下来的毛病。”望星陪着笑道,“戴公子,我家少爷现在如何了?”
“吃了解药,已经睡下了。”
“哦,那便好。”望星神色顿时安心许多。
上完药,望星便再次央求戴雁声与卓应闲千万别跟任何人提起,得到肯定答复后,才千恩万谢地离去。
他一出门,戴雁声便十分不爽道:“他这是中了平野下的蛊了么?被打成这样还这么忠心不二。”
卓应闲想起初见望星时,对方提起关平野那脸上飞扬的神采,如关平野望向聂云汉时如出一辙,不由心中哀叹一声。
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或许真的是命也愿意给他。况且望星爱得如此卑微,自然对方怎么对他,他都甘之如饴。
“平野的性子,怎么如此粗暴?”卓应闲问戴雁声,“他以前也这样么?”
戴雁声摇摇头:“不知道,跟他不熟。但他待我们还算客气,我也没想到他能把人打成这样。估计这两年他变了很多。”
卓应闲心中惴惴不安,从望星的伤看来,关平野的残暴程度堪比那些不把下人当人看的富家公子,比如与他起过干戈的孙伦。
人不会突变成这样,只有可能先前他并没有在人前表露出这一面。
汉哥与他从小一起长大,都没有看出他是这种人,可见此人心机极深。
那要不要告诉汉哥呢?
卓应闲犹豫半天,还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不愿再给聂云汉多添心思,决定私下好好盯着关平野,可别让他折腾出人命来。
、
向羽书离开聂云汉的房间后,跑去房顶哭了一小会儿,哭完了,又躺平看着星星月亮发呆,等确认自己应该不会被看出端倪,才返回了房中。
秦落羽一直在等他,听到门响便迎了过来:“向大哥!”
“落羽,你还没睡啊?都这么晚了。”向羽书向她挤出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