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
“是汉哥的……”
一切都如想象的那般,甚至比想象更加美好。
池边篝火灼灼,青烟袅袅,扶摇直上,节节攀高。
池内波光潋滟,层层推去,拍打池壁,水声不绝。
片刻后,温泉池水“哗啦”一响,聂云汉紧紧抱着卓应闲上岸,走进一旁披着薄纱的棚子里,将人缓缓放在榻上。
卓应闲手臂勾着他不肯放开,长眉微蹙,声音缠绵而充满依恋。
“汉哥……抱着我……”
聂云汉便将卓应闲抱起来,面対面地看着他,贪婪地将他每一个表情都收入眼底。
纯真的阿闲,清冷的阿闲,狡黠的阿闲,情动的阿闲,忘我的阿闲,每一面,都令他爱到了骨子里。
如此美好的阿闲,接纳了他,引他进入圣殿。
自此两人心神相和,魂魄交融,再也不会孤单。
灯光影里,鲛绡帐中,最是人间极致缱绻。
……
最后是聂云汉把卓应闲背回去的。
“还以为今天离不开这池子了呢。”卓应闲困得睁不开眼,趴在聂云汉后背上哈欠连天,嗓音微哑,“我真是高估了自己。”
聂云汉不放心地问他:“真的不难受么?”
阿闲一直没叫过疼,这令他有些忐忑不安。
“难受能不跟你说么?”卓应闲似乎在拿他的后颈磨牙,一口又一口,咬得起劲,“怎么跟碎嘴老妈子似的。”
他全身脱力,咬得并不疼,聂云汉把他往身上一掂,道:“怕你硬撑着,这毕竟是第一回,又好几……”
“好了你不要炫耀了。”卓应闲闭上眼,疲惫道,“温泉水滑得很,再说我现在也没那么怕疼。”
夺魂钩发作时候的疼才可怕,与之相比,这种夹杂着欢愉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所以还是疼,対不対!”聂云汉眉头紧皱。
卓应闲深深叹了口气:“你好烦人啊!闭嘴吧。我疼还不行么?但这个疼痛的程度対我来说,这就跟被正长牙的小奶狗咬着玩、不留心咬破皮似的,明白了吧。”
聂云汉“哦”了一声,不再做声,总觉得这个比喻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