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改连日来的失落,再次变得精神勃发起来,少年的神采奕奕总是容易感染他人,左横秋、聂云汉和卓应闲相视而笑,神情都变得轻松。
聂云汉好奇道:“你们为何在南栀峰藏身?”
“为了找你俩,我和羽书把这山头搜了一遍,发现哈沁已经彻底撤离此地,山上要比府城内安全一些。”左横秋道,“我们推测哈沁老巢会在未阑山脉深处,住在南栀峰,将来行动也方便。”
向羽书兴奋道:“我们现在暂住在归燕门里,不过南栀峰山上还有几处废弃的猎户院子,方便我们随时换地方住,其中一个院子不远处还有温泉呢!”
“平野也住在归燕门么?”聂云汉问左横秋。
左横秋点头:“他和望星,还有秦姑娘,所有的人都在。”
提到秦落羽,向羽书不免紧张,但聂云汉没说什么,沉吟片刻道:“我和平野暂时不宜住在一起,免得被人一窝端。这样吧,左哥,我和阿闲先去那个有温泉的猎户小屋待着,先养养伤,从长计议。”
事不宜迟,聂云汉让左横秋带自己,向羽书带卓应闲,迅速离开。
飞离地面时,聂云汉低头看了看地上四具尸体,总觉得有些奇怪。
这些人好像不是来杀他们的,还说他误会了,究竟误会了什么?
几人很快到了南栀峰,在山间没走多远,便抵达那废弃的猎户小院。
左横秋把小弩留给聂云汉防身,跟向羽书迅速返回归燕门,换了戴雁声和万里风带着生活物资赶来。
待他们来时,卓应闲和聂云汉已经将猎户的院子打扫得能住人了,万里风一见聂云汉蓬头垢面的模样,扑上来一把抱住他,泣不成声。
“汉哥,你可把我们吓死了!”她狠狠捶了他几拳,被卓应闲捏住了手腕。
卓应闲无奈道:“轻点,汉哥被哈沁打得一身伤。”
“听说了。”万里风讪讪收回手,擦着眼泪,“左哥发现了那狗贼拷打你们的地方,阿闲你呢,伤重么?”
“我没事,哈沁只给汉哥用了刑。”
万里风和戴雁声诧异地对视,顿时明白了个中关窍。
“哈沁真他娘的是个畜生!”她啐了一口唾沫,狠狠骂道。
聂云汉安抚道:“没事,多亏阿闲照顾得好,我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戴雁声不由分说,拉过他的手腕就号脉,眉头紧皱。
卓应闲紧张地看着他那张臭脸,等他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