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明显迟疑了一下才说出“夫君”二字,卓应闲不禁哈哈大笑:“这么不情愿啊!”
“情愿,千分万分地情愿,就是这称呼怪怪的,我们都是男子,谁来担‘娘子’的头衔都不太妥。”聂云汉委屈道。
“称呼什么都一样,你是我相公,我是你夫君。”卓应闲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们是生生世世的爱人。”
两人相拥着又歇了会儿,聂云汉蓄满了力气,他们才起身继续赶路,拖着木筏另寻到一处高地,安营扎寨。
高地附近有汪小水坑,蓄了白天的雨水,清澈见底,卓应闲便让聂云汉坐在一旁石头上,把他脱得精光,替他沐浴。
聂千户平日看起来不太要脸,此刻却有些羞赧,抓过蓑衣挡着关键部位。
卓应闲正替他仔细擦着伤口附近的皮肤,见他有此举动,垂眸觑了一眼他挡着的地方,轻笑道:“不是早就看光了么?还害什么羞。”
“此言差矣,是你被我看光了,我你还没有看到。”聂云汉好整以暇,“我还要保持一点神秘感。”
“如此遮遮掩掩,莫非你长得小?我又不嫌弃。”
“汉哥对自己有信心,不吃激将法。”聂云汉面色微红,好在火把不亮,看不出来。
他本想说两句荤话,但又顾及到卓应闲似乎对两人位置之事态度不明,也不想此刻提起毁了气氛,便讪讪把话咽了回去。
左右也洞房不了,这事儿还是改天找个合适的时间再问问吧。
他正胡思乱想着,不料左侧肩颈处突然被人咬了一口:“哎……”
“都没肉了,口感不好。”卓应闲面不改色,在那牙印上轻轻揉了揉,“快些长回来。”
聂云汉反过手去摸了摸,笑道:“遵命!”
卓应闲帮他擦完,又仔仔细细给他上好了草药,包裹好之后,自己才去擦身。但他也还没有到能面色不改地在对方面前不着寸缕的程度,叫聂云汉别过头去不许看自己,还振振有词道:“怕你着火,伤身。”
“是啊,看得见吃不着,人间顶级折磨。”聂云汉依言,乖乖侧身躺在木筏上,背对着卓应闲。
但他才没有那么老实,听着稀里哗啦的水声脑子里一直在胡思乱想,忍不住悄悄转过头去偷看。
残月没什么光亮,倒是火堆燃得旺了一些,映着水坑边青年修长的身体,虽然后背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但瑕不掩瑜,更显得他周身皮肤细腻温润,腰肢柔软纤细,却又不失力量感,腰下半丘看起来温软而富有弹性,令人心猿意马,很想在上面抓出几个指印……
画面太过活色生香,聂千户闭上眼,缓缓把头扭了回来,喃喃道:“弄死我算了……”
等卓应闲洗完,俩人一边烤衣服一边烤肉,简单吃过,衣服也干得差不多,换上之后便相拥着躺在木筏上,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