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穿白衣?”卓应闲想想那画面,忍不住笑,“怕不是要给我出殡?”
“呸呸呸,纱衣!纱衣!用最好的料子,那什么轻容纱,越名贵越好!”聂云汉抬头指了指林梢的那层薄雾,“就像这山中烟雾似的料子,才能配得上我阿闲的绝色。”
见这人说得眉飞色舞,卓应闲突然发觉,堵在自己胸口的那团怨气不知道什么时候烟消云散,他整整聂云汉微微有些凌乱的衣领,促狭道:“对衣料这么有研究,我看你不像武林盟主,倒像是个裁缝。”
“裁缝怎么了?衣食住行,‘衣’居首位!”聂云汉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将人抵在树上,漆黑的眸子闪着光,“若我做不了盟主,只能做裁缝,你还要我不要?”
卓应闲笑盈盈地看他,认真地点点头:“要,我要定了!”
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左横秋和戴雁声被他俩的酸话倒了胃口,又不敢动,可怜兮兮地隔着几尺远的距离互使眼色。
左横秋往聂云汉方向瞥了一眼,皱了皱眉:他俩当我们死了么?
戴雁声做了个呕吐的表情:姓聂的真是,恶心!
左横秋冲他挑眉:快起来,让他们少说两句。
戴雁声摇摇头:我不,我老触阿闲霉头,换你!
左横秋目光殷切:能者多劳!
“行了你俩,别眉来眼去了,在我眼皮底下还装睡。”聂云汉的声音传来,“赶紧起来!”
戴雁声和左横秋:“……”
俩人默不作声地起身,把地上铺的毯子叠好放进背包,卓应闲也把东西收拾好,拿了干粮和水囊给聂云汉。
“方才巡查一圈,有什么收获?”左横秋问道。
聂云汉嚼着饼子:“沿着迷踪林绕了一圈,找到了阵眼,把阵给破了。”
卓应闲意外:“这就破了?”
还以为得费一番力气呢。
“不知道第二层机关是什么。”戴雁声似乎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希望中午之前能找到归燕门所在地,尽快探查。”
左横秋点点头:“毕竟我们人手不足,在这里多耗一天,城里羽书和小风就有可能有危险。”
“来之前我跟风姐说了,若是我们四天未归,让她带羽书再换到别的地方去住,届时在折柳居附近巷口留下记号就行。”聂云汉看看左横秋和戴雁声似乎只喝水,没有吃东西,意外道,“你俩不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