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抱着刀,走到聂云汉跟前,神情颇为轻蔑:“自然是想请你跟我走一趟。你若配合,我便以礼相待, 你若负隅顽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卓应闲在旁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
“这位小兄弟,赤蚺的事与你无关, 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那人傲慢道。
“赤蚺虽与我无关,但聂云汉与我有关。”卓应闲好整以暇道, “他的事儿我管定了。”
聂云汉扭头,见月光清辉下卓应闲板着一张小脸,颇有一种“我的宝贝谁都不能碰”的架势, 心中喜不自胜。
他碰了碰卓应闲的手背,偏头附在对方耳边道:“速战速决, 不伤人命。”
卓应闲一点头:“嗯。”
聂云汉冲那不速之客问道:“不知这位兄弟高姓大名?你家主子又是何人?”
“将死之人何必知道这么多?不过是平添烦恼罢了。”那人眯眼笑了笑,低声道, “真是敬酒不喝喝罚酒!”
话音未落,他已经挥刀冲了上来,身后的三个跟班也随之而动,刀面在月光下映射出一片寒光。
聂云汉与卓应闲早就防着他们突袭,此刻泰然迎战,两人皆是以一敌二,没过几招,也便试出对方深浅。
领头那人功夫不错,与聂云汉算是势均力敌,剩下三人水平稀松平常,卓应闲本来便剑术超群,又是以灵活之剑对厚重之刀,很快便占了上风,将对面二人杀得只有招架之功没了还手之力。
只是那两人任务在身,死不放手,卓应闲眼看聂云汉对着领头的那个和他手下,左支右绌稍显吃力,便不想再跟面前这两人多周旋,猛然改攻他们下盘,二人防备不及,被卓应闲分别捅穿了大腿,顿时倒地不起。
卓应闲得了空,立刻转头去助聂云汉。
聂云汉能腾出手来与那领头的对打,登时轻松了许多。实力相当也很麻烦,不好尽快脱困,他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尽快摆脱此人。
那人想必也是同样的想法,对聂云汉刀刀都是杀招,两人“乒乒乓乓”一通互砍,对战已趋向白热化。
“兄弟功夫不错啊!不知师从何处?”聂云汉不想打持久战,便祭出废话大法,试图扰乱对方,“我与你平素无冤无仇,咱俩没必要在此拼命吧?不如各让一步,你觉得如何?”
那人躲过聂云汉飞来一刀:“你明知我今日是领命而来,如果放了你,没命的是我,换了是你,你干么?”
“我当然干了,行走江湖,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我看你那主子就没安什么好心,你又何必对他言听计从?”
对方刀速不慢,此刻也没被废话干扰,反倒是加快了出刀的速度,“咣咣咣”一阵乱响,将聂云汉逼到了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