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领队是个断袖,他见了凌青壁这突如其来的黏糊劲儿,不由地打趣。
凌青壁闻言,龇牙笑了笑,抬手撑在门边,把左横秋圈在里头,臭不要脸道:“怎么,不行啊?”
“少来,我喜欢的可是香香软软的女人,你这大汉我消受不起。”
“我这大汉又香又硬,别有一番风味,不试试多可惜?!”
左横秋知道他比聂云汉嘴里还没谱,一把推掉他的胳膊,正色道:“戴爷来诊治过了,我这耳朵不是被石头砸的,是让那开山雷震的,与你无关,你别往心里去。”
他这么一说,凌青壁的确是心里轻松了一些,随即问道:“那到底怎么样了呢?能恢复吗?”
左横秋没回答,抽了几口烟,才道:“不影响过日子。”
这言下之意,是说他的耳朵不可能恢复到之前那般敏锐了。
这对别人来说,可能不妨碍什么,但左横秋是斥候出身,在赤蚺也是以耳力见长,他这一伤,就等于雄鹰折翼,骏马断腿,虽不致死,却着实令人扼腕叹息。
凌青壁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习惯了没脸没皮,实在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
“这……这……”凌青壁抓耳挠腮,“你有什么打算?”
左横秋斜了他一眼:“啧啧啧!瞅你这为难的样儿,甭安慰,我也没当回事,反正干完这一票就打算解甲归田,不妨事。但你别跟老聂说,他心思太细,我不想给他添心病。”
“那成!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戴老弟知。”凌青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去哪?”
左横秋咧嘴道:“来五陵渡这么久净瞎折腾了,估计明天就得走,想趁这会儿出去溜达溜达,听个小曲儿解解乏。”
凌青壁会意,点了点他:“这事儿问我啊,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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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汉和卓应闲到了正厅等了一会儿,孔昙拿着书信和画册匆匆赶来。
“青壁说有事,不过来了,让我们三个聊。”他把两个物件摆在桌上,推给聂云汉,“东西都在这,你看看。”
聂云汉看了看信,内容十分简短,大意就是韩方让孔昙等人阻住赤蚺,别让他们太过恣意丢了性命,他与关山多年好友,不忍见聂云汉等人做无谓的争斗,白白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