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儿是个孩子,小笙哥哥也不能动,想必他们对风姐那边会降低防备。”卓应闲想了想,“他们肯定不会对孩子下手,所以风姐应该是最好的突破口。”
两人正说着,对面鹧鸪哨又响了两声,聂云汉听后,神情有些怪异:“风姐说,萧儿有办法,让咱们等着配合行事。”
卓应闲皱起了眉:“萧儿又要做什么,这么危险!”
“真是个好苗子啊……”聂云汉感叹道。
“你少打他的主意。”卓应闲瞪了他一眼。
聂云汉讪笑道:“放心,就冲他叫我一声阿爹,我也不会把他送进行伍里遭罪。”
他话音刚落,就听对面传来游萧的哭嚎。
“舅舅!舅舅!”游萧跪在苗笙床前,嚎啕大哭,“萧儿替你找郎中,你要撑住啊!”
万里风则“咣咣”砸门,大声道:“快开门!要出人命了,快叫郎中!”
守在门口的两个护卫面面相觑,十分犹豫。
大当家叮嘱过,赤蚺诡计多端,必然不会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定会玩些花样,让他们小心提防。可二当家又说,绝不能伤赤蚺等人性命,这间房中确实有个病人,现在这情况,到底该如何是好?
就在他们犹疑不定期间,门被砸得山响,几乎快要被砸烂了,里面孩子哭得越发撕心裂肺,就是铁石心肠听了也不免动容。
更何况对面还传来聂云汉骂街的声音:“你们一个个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孩子哭成这样都不管?那里边躺着的是他唯一的亲人,你们忍心看他变成孤儿?这待宵孔雀养的都是什么王八蛋,一点人情味都没有?难道你们不是爹生娘养的?!”
守着那屋的护卫烦躁地拿刀柄砸了砸门:“闭嘴!有你什么事?!”
“路见不平还不能让人说了?”聂云汉声音蛮横,“嘴长在我脸上,我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有本事你们进来给我缝上!”
卓应闲冷声在一旁唱和:“自己冷心冷肺也就罢了,还不允许别人从旁说句公道话?就是皇帝老儿也不能如此霸道!汉哥,这些人根本不会在乎别人死活,何必跟他们废话。”
他说话声音似乎比方才虚弱许多,说着说着还咳了两声。
聂云汉立刻担心道:“阿闲,你快去床上躺着,别在这跟我们耗。”
待宵孔雀虽做的是见不得光的生意,但平日里从不为非作歹,这些护卫也都是按行伍军纪来训练的,并非水貔貅那帮泼皮无赖,此刻被聂云汉两人这一番抢白说得也是心里不上不下,怪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