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此甚好。”孔昙略略向聂云汉一欠身,“之前的事,多有得罪。”
聂云汉笑着摆了摆手:“孔兄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在下明白。”
尴尬寒暄了几句,孔昙便提出要去探望卓应闲,聂云汉推脱不过,眼下也不好拂了对方一番好意,便带他过去。
卓应闲知道这是将聂云汉困了多日的孔昙,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看在聂云汉的面子上才没翻脸,只是敷衍客套,便称自己还有点困倦,想再休息一会儿。
孔昙见状,便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便打搅,愿卓公子的伤早日痊愈。”
聂云汉将他送到门口,他又道:“聂老弟留步,不用远送。”
“谢孔兄体谅。”聂云汉笑道,接着便关了门。
谁知还没等聂云汉走到卓应闲身边,便听到门外多了些窸窸窣窣的脚步,接着门上传来了“哗啦啦”上锁的声音。
卓应闲神色一凛,与聂云汉对视一眼,几步便跨到了门口,拉了拉门,果然是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聂云汉砸了几下门,怒道:“孔兄,这是何意?!”
卓应闲更是生气:“孔昙,你这是过河拆桥!”
“过河拆桥也不至于,我二弟不还把你们从段展眉手里救出来了么?细算下来,倒是我们做得更多一些。”孔昙在外道,“况且聂老弟心里有什么打算,他自己心里清楚。”
聂云汉被孔昙说中,讪笑着挠了挠腮,靠在门上道:“我说孔兄,咱们就不能直来直去么?”
“兵不厌诈,这道理你不是最清楚?”门外声音盈盈透着笑意。
卓应闲极为不爽,斥道:“孔昙,今夜行动是为救你三弟,你这么做岂不是恩将仇报?”
“救还没救,何来‘恩将仇报’一说?卓公子重伤未愈,最好还是别动气。不然聂兄该担心了。”孔昙在外面好整以暇道。
卓应闲郁闷,扭头看聂云汉,低声问:“他们待宵孔雀的人说话都这么讨打么?”
聂云汉无奈地一耸肩:“上梁不正下梁歪。”
门外孔昙听到,低声笑了笑,道:“在下三弟之事,不劳烦聂老弟出手。方才在那院中,孔某并没有撒谎,确实请了水貔貅总把头来此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