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苗笙身边:“抱歉,小笙哥哥,是我心急了。毕竟一连几日也打探不到消息,也没有汉哥那边的情况,我实在是坐不住,想尽快露面,也好在绿绮琴内活动。”
苗笙长眉微蹙:“我只是不太想让展眉看到你。”
起初卓应闲说要来绿绮琴,苗笙虽是答应,但一直悬着心,况且他就算不答应也没辙,在自己眼前看着,总好过让他在外招惹事端,于是只盼着聂云汉早点来接他出去,打探消息这种事倒真没指望他来做。
就算是让他练剑器舞也不过是一时权宜之计,若非不得已,苗笙还真不希望卓应闲抛头露面。
谁知聂云汉那边不知遇上什么问题,迟迟不出现,段展眉倒是回来了,而卓应闲又心急地想把自己在绿绮琴的身份坐实,这无论如何都瞒不过段展眉的眼睛。
“看到又怎样?”卓应闲满不在乎道,“他又不知我与汉哥他们是一起的。”
“展眉眼线众多,那日你我与你那汉哥在街上相遇,他事后应该能查到,况且他此次回来应该就是要办这件事,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若是知道你与赤蚺的关系,我怕他会对你下手。”
“这是其一。”苗笙忧心忡忡,“就算没有这层关系,若你今晚表演入了他的眼,我担心……”
卓应闲挑了挑眉:“担心什么?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囚禁你,发卖你,用你来赚钱。”苗笙本不想说,但又觉得卓应闲似乎太不把段展眉当一回事,一咬牙才说出来,“他们水貔貅,也没少做人牙子的买卖!”
“我是你朋友,他也会这么做?”卓应闲难以置信。
苗笙苦笑道:“他哪会允许我有朋友!”
这话不假,三年来,若是哪个小倌、姑娘即便是下人,与苗笙走得近些,段展眉不知道还好,若是知道了,任那小倌还是姑娘是不是色艺双绝,他都一定会将人发卖掉,绝不允许有人与苗笙交往过密。
后来严重到街上有人对他多看一眼,那些人都会被莫名其妙地找茬,挨顿拳脚都是轻的,若是地痞流氓,搞不好被弄得丢了性命的都有。
时间久了原因不攻自破,大家不仅不敢看苗笙,连游萧也没人敢张望,因此才出现卓应闲、聂云汉与苗笙游萧初遇时的那情景。
起初苗笙还以为那是醋海生波,后来才知,这不过是段展眉的独占欲在作祟。渐渐地他也就不再跟别人有过多来往,以免给人带来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