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万里风曾被颠醒了,虚弱地骂了几句,那些人充耳不闻,只管拉车往山下走。
聂云汉装着时昏时醒的样子,竖着耳朵听黑衣人他们都说些什么。不过这帮人戒备心也很强,从山上听到山下,他只听出那黑衣人叫凌青壁,褐衣人叫韩汀,打算要趁夜将他们带进城中一处叫“清寒居”的去处。
好容易忍着颠簸到了山脚下,凌青壁命人将聂云汉等人从平板车分别转移到了两辆宽敞的马车中。
此时四人也不再装晕,纷纷“醒”了过来,只保持着虚弱的模样,垂头丧气坐在车厢中不言语。
凌青壁亲自在前一辆车中监视聂云汉与左横秋,韩汀则在后一辆车中盯着戴雁声与万里风,其他几人则骑马跟在后边。
马车前行,聂云汉靠在车窗处,借着布帘被风吹起的间隙向外望去,外面是他与卓应闲来时的路,这果然是要进城的样子。
“不必担心,此番是请你们去我大哥那里做客,不是要害你们。”凌青壁勾起嘴角,笑得让人生厌。
聂云汉冷哼一声,道:“你大哥的待客之道,倒是与众不同。”
“大家素昧平生,若坦然相告,你们未必答应,只能出此下策。”凌青壁道,“只要各位不再反抗,我们一定好吃好喝伺候着。”
左横秋淡淡瞥了他一眼:“怎么?要养我们一辈子?”
“那倒不至于,只是留几位多休养几天,回头定将各位送回原处去。”
“你大哥,就是那位高兄么?”聂云汉问道,“他本名叫什么?”
“大哥的名字自然由他亲自告知,还各位请稍安勿躁。”
马车进了城,不知经过了什么繁华之地,不仅车速放慢,外面的吵闹声也不绝于耳。
聂云汉不由再次向窗外望去,只见路边是一栋恢宏壮观的建筑,门口张灯结彩,像是要庆祝什么似的。
路上挤满了人,马车只好暂停,倒给了聂云汉细细打量的机会。
凌青壁也向外看了一眼,笑道:“聂兄与苗千里关系匪浅,怎么,还没来过这绿绮琴?”
这便是绿绮琴?聂云汉没搭理凌青壁,心里更加惦念起某人来。
恰巧这个时候,他看见门口支了一块板子,上面挂着一幅画,许多人站在那画下正品头论足。
而那画只是几笔勾勒出一个缥缈的人形,没画面孔及五官,可聂云汉看了,偏偏心脏突地狂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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