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应闲看了看先前的佩刀和聂云汉刚帮自己买的剑,犹豫了一下,还是带了佩刀,他怕今晚有什么闪失,舍不得弄丢这把趁手的剑。
聂云汉一怔:“为何不带剑?”
“怕暴露身份。”卓应闲敷衍他。
聂云汉眼珠转了转,顿时心中了然,顿觉这个嘴硬的阿闲十分可爱。
待要出门时,他一回眸,看到花瓶中一朵芍药耷拉了脑袋,忍不住走到桌边拿起来看,果然是花枝处有个不甚明显的缺口,略略有些惋惜。
卓应闲催他:“不走吗?”
聂云汉扭头,见他又是一身月白衣衫,长身而立,一副美少年的模样,心思大动,便折短了手中那朵芍药的花枝,走到卓应闲身边,簪在了他发髻上。
“做什么?!”卓应闲恼火,伸手去摘,“我又不是女子!”
“阿闲你肚子里当真没有多少墨水,谁说女子才簪花?”聂云汉拦住他那只即将摧花的辣手,“文人雅士将簪花视作风雅呢!这么一打扮,你才更像个俊逸贵公子。”
卓应闲冷冷哼了一声,掂了掂手里的刀:“一身杀气贵公子?”
聂云汉哈哈大笑,搭着他的肩膀出门:“喝花酒嘛,簪朵花还能应景。”
万里风打扮了一番,穿得十分华丽,跟戴雁声站在客栈大堂,活似一对璧人。他俩看到卓应闲头发上的芍药,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向羽书跟在聂云汉身后,看到万里风,夸赞道:“风姐,你今天真好看。”
万里风笑着呲儿他:“风姐哪天不好看?听说今夜赏月的人不少,我自然不能输给那些闺秀。”
几人说说笑笑出了门,路上僻静,聂云汉便道:“左哥,长风街地势如何?”
左横秋耸耸耳朵,仔细听了圈周围的声音,低声说:“长风街中,醉欢阁地形复杂,宾客更多,容易甩人。稍远一些有个香水行,后院高树密布,便于小风和雁声行动。”
聂云汉略一思索,压低声音:“风姐和戴爷先去赏月,若有尾巴,设法甩掉,然后到香水行外埋伏。到时候我们在那边会合。”
万里风和戴雁声点头,到了松石大街的路口,几人如常道别,随后便分头而去。
几个男子脚程快,很快便到了长风街,迎面一阵香风吹来,熏人欲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