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对面,抱着胳膊坏笑:“这你可误会戴爷了,是羽书干的。”
向羽书冲万里风做了个鬼脸:“谁叫那人盯着你瞎看,眼神还那么讨厌。我没弹他眼睛算是我手下留情。”
“知道心疼风姐,算是没白疼你。”万里风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纸包,丢进向羽书怀里,“喏,先前剩的蜜饯。”
“谢谢风姐!”
向羽书眼睛笑成两条缝,打开纸包正要吃,不料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他本能要往后缩,那手似乎猜出了他的意图,一把掐在他手腕麻筋上,掐得他不由地松了手。
聂云汉另一只手正好接过掉下来的纸包,洋洋得意冲他笑。
“还给我!”向羽书不服气,冲过去就跟聂云汉厮打。
聂云汉把纸包举得高高的,让他抢不着:“有好吃的不先分给汉哥,这两年你学得不知礼数了啊!”
“就不给你!是风姐给我的!”
万里风看着这一大一小抢蜜饯,嫌弃地摇了摇头,侧身用手肘捣了捣一旁的戴雁声:“哎,方才错怪你了,给你赔个不是。”
“你觉得我会做那么无聊的事?”戴雁声靠着车厢正闭眼凝神,说话的时候也没睁眼,停了片刻,他又懒懒地道,“要是我出手,就把他眼珠子抠下来。”
万里风叹了口气,不予置评,敲了敲车板,对外边左横秋喊道:“左哥,走了。”
左横秋应了一声,驾着马车往城里走,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遭情况。
这文州城里道路两边商铺林立,主路又宽又阔,常见车马往来,倒也是个繁华之地。
车里向羽书和聂云汉俩个二百五,头对头你一个我一个飞快抢完了蜜饯,正在吮手指。
万里风把刚刚打探到的情况告诉聂云汉,随后问道:“这么多天了,棠舟府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他们会不会沿路伏击咱们?”
聂云汉伸直两条长腿:“用不着,咱们甩开了铁鹤卫,是名正言顺的在逃犯,要是棠舟府出兵抓咱们,一定会大张旗鼓地来,没必要沿路伏击。”
“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没人管咱们?难道真是有意放我们出来?”
向羽书也好奇:“那个卓大人吃了那么大的亏,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再说了,他把咱们弄丢了,自己怎么交差?”
聂云汉微微翘起嘴角:“这你就别瞎操心了,人家自有人家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