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书忙不迭点头:“就是!”
“那好吧。”聂云汉想了想,也觉得万里风说的话有道理,便同意了。
左横秋问:“何时出发?”
聂云汉看了卓应闲一眼,卓应闲便道:“事出突然,今晚趁夜出发,还请各位见谅。”
“有难处吗?”聂云汉问道。
几人异口同声:“没有!”
“那好,大家各自回去准备行囊,酉时正我们在义父坟前会合,为他老人家上炷香再走。”
聂云汉上前一步,从怀中拿出叠好的两张纸放在左横秋手里:“这是你与戴爷的调令,宋大人已经盖过印了。”
说话间,他在左横秋手心画了个记号,冲他使了个眼色。
左横秋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旁边的万里风、戴雁声都看见了,卓应闲站在聂云汉身后,对此一无所知。
与几人散开后,聂云汉带卓应闲返回府卫仓库。
路上,卓应闲突然道:“你们‘赤蚺’几人关系真不错。”
“都是把放心后背交给对方的交情,自然比亲人还亲。”事情安排妥当,聂云汉心情好了许多,说话也带着笑意。
“但是那位向羽书……会不会太年轻了些?”卓应闲对上聂云汉审视的目光,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是怕他有危险,毕竟我们此行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
聂云汉笑了笑:“他是年轻,看起来又傻乎乎的,但功夫很好,是我一手训出来的,我很了解他。之前不想带他,是怕他经验不足。但人人都是从没经验成长起来的,总得给他机会。”
卓应闲抿唇不言,面色略略有些沮丧。
聂云汉看了他一眼,勾唇一笑,没有作声。
“方才……我不是要监视你,是真心想帮忙,希望能快些抓到那人。”卓应闲犹豫半晌,终于还是开了口,“没想到反而拖了后腿,请见谅。”
“这没什么,‘鬼蜮’里两眼一抹黑,我们也是经过多次训练,吃足了亏才将各处机关记牢,你初来乍到,又遇上狡猾的独峪细作,中招也很正常。”
这安慰似乎对卓应闲没什么用,青年眼眉低垂,似乎忘了要端起官架子,眼底一抹懊恼挥之不去。
聂云汉抱着双臂,轻轻撞了撞他的肩膀,语带调侃:“怎么,堂堂铁鹤,包袱这么重?这点小挫折都经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