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拉着蒋雨上了车。
白镜站在旁边目送黑色的商务车驶离医院。
他的助手从急诊科里走出来,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到底怎么了呀?”
“不该问的别问。”白镜冷冷说道。
助手一愣,随即立马低下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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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悦一到家,就觉得累得不行,温荷端着一杯咖啡,正在指导着白鹭织他的丑围巾。
听见动静,温荷转过头去,看见斯悦脸色白得跟纸片似的,心下一惊,放下咖啡忙站起来走过去,“怎么了这是?脸色怎么这么差?下午出门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
“……”斯悦无奈地抬起眼,“我总不能活蹦乱跳一整天吧,玩累了而已。”
“你……你脖子上怎么回事?”温荷目光钉在了斯悦的脖子上,她张了张,看向一旁的白简,她是第一次看见斯悦身上出现了人鱼的特征。
斯悦伸手摸了摸左边的颈侧,从左下颌到左边锁骨上的位置,鱼鳞一片接着一片地排列,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样,仔细看,它们还在一开一合。
温荷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斯悦的脸还要苍白。
她是被吓到了。
哪怕早就是知情人,哪怕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亲眼看见的时候还是不免觉得震惊。
沿着左边颈侧这一大片银白色的鱼鳞,往上,继续往上,靠着耳朵后面出现了不足巴掌大的白色耳鳍,可能是因为刚长出来,它有些不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仅仅贴着斯悦的耳廓。
冰凉湿润,质地柔软,斯悦伸手摸了摸,吓了一跳,“我去。”
温荷拍了他一下,“去什么去?”
斯悦刚想宽慰一下温荷,就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他看着不远处已经完全呆住了的白鹭,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好像描上了一层白色的边,全部都连接在了一起。
他张了张嘴,发出了一声低哑的“啊”,他脸色越来越白,肺部仿佛被什么重物从前往后用力挤压着。
白简见状不对劲,从后一把将斯悦打横抱起,来不及与温荷解释,温荷不顾形象地跟在后面。
斯悦一只手揪着白简的衣领,一只手掐住自己的喉咙,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将肺里的氧气一口气全部用尽,脖颈间的血管经络在皮下清晰可见,脖颈上的白色鱼鳞正在缓慢地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