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他洗食盒的教训,顾清寒当然不会相信是真的洗完了。
但他本意也不是真叫徒弟去洗衣。
顾清寒点了点头,放下衣服的事情,“我已托离尘准备合籍大典了。”
“要多久?”
“约莫一月。”
“这么快?好啊,合籍大典是不是还有敬茶的环节?江疏浅到时候总可以叫我师娘了吧。”
顾清寒:“……”
“你想我穿男款喜服还是女款喜服?”
顾清寒拧了一下眉:“你是男子。”
言外之意便是穿男子的喜服。
宫徵羽斜着身子一屁股坐到桌上,塌着腰,暧昧的勾起男人胸前的一缕墨发在指尖玩绕,“真的假的啊,我怎么感觉你更想我穿女款的?上次梦魇里,我没记错的话,就是女款的吧。”
他倒是无所谓,反正脸皮厚的很,何况女子和男子的喜服也没多大的差别,只是头上会多块鸳鸯喜帕罢了。
“穿男款。”顾清寒轻声说道,不容置喙。
“好吧。”宫徵羽还颇为可惜的咂了咂舌。
又坐了一会儿,顾清寒开始闭目修炼了——雾淮岛他受了点内伤,需要自愈。而且前不久他已经摸到了飞升的门槛,只差一个契机机缘,便可渡雷劫合道飞升。
宫徵羽便也不打扰他,噘着嘴在男人脸上湿乎乎的亲了一大口,意犹未尽的大摇大摆下峰去了。
“魔……是宫师兄!”
“他朝这边过来了!”
“怎么办,魔族是不是吃人的啊,掌门都被迫屈服了,我我我我……”
“要不我们还是,跑,跑吧——”
那弟子跑字才说出口,宫徵羽已经走到了,一把拎住他的后衣领,将人拽了回来:“跑什么跑。”
“宫宫宫宫宫宫……”
“怎么,看见我话都不会说了,听了什么谣言,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那修士涨红了脸,被比喻成耗子当然脸上无光,可一想想抓着自己的是谁,一动都不敢动弹,连反驳半句都说不出口。
“他,他们说你是杀,杀人不眨眼的魔族,还,还用修真界,玄清派的安危,威胁掌门……”
那修士一边说一边不忘观察宫徵羽的脸色,见对方丝毫不生气,才结结巴巴的把剩余的话给说完。
宫徵羽直接乐出了声,“我强迫顾清寒?明明是你们掌门一天到压迫我,刚刚还被逼着去洗衣服了,洗完才有空溜出来。”
明明关系都确定了,合籍也定下来了,愣是不肯越界,搞得他都快变成清心寡欲的和尚了。
他倒是想强迫,可你看顾清寒他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