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那掌门难以置信的张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足够塞下一个拳头的,惊的下巴都快要掉了!
“呼——”
宫徵羽重重的吐出口浊气,身体却没有离开,依旧和男人紧紧抱着,借着这个角度仔细感受了一下,确保顾清寒没事才松了口气。
身后被灵力刮伤的地方早就在一瞬间已经愈合,他耸动了一下肩膀,挺了挺有些发麻的后背。
痛倒是不痛,这可比在秘境之中用剑插自己心口好受多了,对魔族来说,简直如同隔靴搔痒一般。
“小羽。”
顾清寒神色严肃,声音不可避免的发颤,出卖了主人的不冷静,方才更是呼吸都停滞了,一颗沉寂了多年的心险些跳出了胸腔。
这太危险了。
即便是魔尊,如今毫无修为,也不能如此贸然才是。
宫徵羽在要不要假装晕倒之间来回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不在这时候逗他了,下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扭动了一下腰部,轻快道:“我没事儿。”
“让我看看。”
宫徵羽拗不过顾清寒,这才恋恋不舍的松手,破破烂烂的衣服褴褛的挂在身上,在男人面前转了个圈,“真没事。”
“下次……”
“下次不会了。”
宫徵羽接着话说下去,男人严肃不悦的神情才稍稍缓和,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件白色的外袍,仔细的披到对方身上。
宫徵羽虽嫌弃这跟丧葬时一样晦气的颜色,不过看在这衣服是顾清寒的,撇了撇嘴,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改天得让他换换颜色。
我瞧着梦魇里穿红色就挺好看的。
洞虚境自爆之后的余波将大殿之内的桌椅全部掀翻,众人腹里气血翻涌,好一阵才平息下来。
一边小声咒骂慎飞白不讲武德,说自爆就自爆,一边又互相使眼色,不经意的往高座上的红衣男子瞥去。
顾清寒收他为徒,似乎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竟然能只身抵挡如此浩大的灵力!这若是灵根没被挖走之前,该是怎样绝顶的天才!
一时之间,愤怒,疑惑,惊愕悲伤,各种各样的情绪充满了整个大殿,但却无人在意慎飞白口中的魔尊。
先不说魔尊这种只在古籍上出现过的恶神是否真实存在,单单是这尊贵的身份,怎会甘愿屈居人下,当一个修士的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