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寒掐了一个诀,散开神识,半炷香后,脸色凝重的看着宫徵羽,微不可查的摇了下头。
“我说什么来着!清寒,你这徒弟真是口无遮拦,缺乏管教!”慎飞白咄咄逼人。
慕容夏萱心里动摇,眉头跟着皱哭了起来,埋怨的看了两人一眼。
顾清寒缓缓蹙眉,脸色冷到了极点,动了动唇,正要开口说话,手被人拉了一把,宫徵羽一步跨到他面前将男人挡在身后,唇角勾起了一个阴冷的弧度。
没有修为又怎样。
他是三界与生俱来的帝王,有的是办法让魇魔显现踪迹。
任何阴暗面的东西,最终都逃不过他的管辖。
宫徵羽从男人手里将凌霜剑接了过来,眼底隐隐泛红,眉间闪过一抹阴鸷,抬手在手臂上竖着划了一刀。
噗嗤!
经脉被面无表情的割断,血管里的血猛的喷溅出来,溅了青年一脸,本就带着三分邪气的模样变得更加妖冶瑰丽。
动作快的连顾清寒都未来得及阻止,男人眉心一跳,抽手将凌霜收了回来,大力掐住了宫徵羽的上臂,以防血液流失过多。
但血依旧滴答滴答的顺着纤细修长的手指滴在泥上,渗入地下,将脚边的泥地个落染成鲜红色,诡异又艳丽。
红色的衣袍简直要和黑夜融为一体,宫徵羽如同从夜里走出来的恶魔,雪白的牙齿从勾起的唇缝中露出一截,脚尖在地面划动了两下,虚无可笑的吐出一个字来:“起。”
慎飞白瞳孔缩成一个小点,胸脯剧烈起伏着看着他,洞虚境界的修为足够能做到夜间视物的能力,眼睁睁的看着那截被剑剌开皮肉翻滚出来的手臂口子一点点自动合了起来。
!!!
这怎么可能呢!
轰——
陵墓的坟包忽的抖了抖,像是从里面坍塌了一般。
宫徵羽的手臂恢复如初,只余下飞溅出来的鲜血,证明他方才确实用凌霜剑割腕过。
顾清寒无法平息心中的复杂情绪,亲眼所见同别人口中听说千差万别,垂着眸,震惊,心疼不悦……多种情绪糅杂在一处,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
四周的景色忽然极致退后,四人陷入了一片白雾茫茫之中,宫徵羽一看便知道是强行将他们拖入了梦魇,连忙抓住了顾清寒,免得同他分散。
“啊啊啊!”
男人促狭的痛呼尖叫之后,白雾逐渐散去,他们又回到了韶孤派的第一主山,眼前是一片幽静的山谷,辟心潭依旧幽静,声音是从茅屋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