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
顾清寒愣愣出声,头疼般的抬手捏了捏眉心,而后琥珀色的双眸看见青年胸口上没一块好肉,连脖子上都缀了几朵红梅,霎时如遭雷劈。
“我吵醒你了?”宫徵羽跟着坐起来。
男人的反应有点大,不过还在意料之内。
“我……昨夜……”顾清寒攒了一下眉,脸部微微发烫,向来冷淡平静的眸子狠狠一颤,一双眼睛不知从何看起,便干脆紧紧闭上了。
白皙细长的五指不自在的抓着被褥蜷起,克制又不安,脑子里一团乱麻,隐约飘过几缕画面,足够令他羞愤欲死。
“昨夜你……”宫徵羽见他羞愧窘迫的恨不得以头抢地的模样,不着调的话连忙收回,认真道,“你喝醉了师尊。”
师尊……
顾清寒四肢紧绷,模糊的记忆再次被唤醒,他忽的又抿住了唇。
实在是没有为人师表的模样。
实在是……太放荡了……
宫徵羽替男人抚平了皱起的眉心,“别皱眉呀顾清寒,我又不笑话你,之前清醒的时候不是也亲过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喜欢你亲我的样子。”
宫徵羽脸皮厚,说起话来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顾清寒招架不住,被他说的更加羞耻,求饶道:“小羽……”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继续睡觉行不行。”
宫徵羽又躺回了被子里,没到玄清派之前,是不打算起来了。
倒不是他不想起来,而是顾清寒这么脸皮薄,要是他再顶着一脖子的痕迹招摇过市,只怕玄霜仙尊,从此就要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再也不见人了。
毕竟如今这屋子,虽名头上还有江疏浅的一席之地,但实际上可只有他和顾清寒两个人住,昨天夜里,好些人看到他追着顾清寒回去的。
宫徵羽看着顾清寒穿戴好衣裳出去,美滋滋的睡起了回笼觉,待再次醒来,已是日落西山。
顾清寒不知何时回来的,静静坐在小桌几的对面,见人转醒,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从乾坤袋里拿出一盒外涂的药膏。
“小羽,擦点药。”
宫徵羽浑身透着懒劲,直勾勾的看着男人,“那就有劳师尊啦~”
顾清寒抿了抿唇:“……”
还是败下阵来,绕到榻前蹲下,极为小心的掀开一角被褥,只将脖子和胸口露出来,玉刮板轻轻挖了一勺药膏,动作温柔缓慢的一点点在所有痕迹上涂抹了一遍,而后又目不斜视的把被褥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