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徵羽心里没来由的一慌,咬了咬牙,出气的踹了地上的人两脚,犹豫了一下,拿上边上还剩下的小半壶酒和自己喝过的酒杯追了上去:“顾清寒,你等等我!”
一白一红的两位俊俏男子一前一后的快步回了设有结界的船舱。
“师尊……”宫徵羽把拿过来的东西放在小桌几上,走近几步,扯了扯男人的袖子。
秘境内蒙混过关,这回却是不顶用了。
顾清寒坐在榻上,不动如山,任凭青年如何撒娇都不为所动,心里像是被长了刺的藤紧紧的揪起,不是滋味。
最初被爱人诓骗的不悦之后,便只剩下了心疼,防御仙器虽能保命,但每一次攻击的疼痛并不能减轻,回想起秘境中青年衣衫褴褛浑身血迹的模样,他的心里跟着狠狠一痛。
若早早的相信他是魔尊……
他施加给徒弟保命的东西,竟带来的都是痛苦……
破除防御仙器后,还要将剑刺进心口,魔尊纵然不死不灭,可也不是没有痛觉的。
“我那时也不是寻死,只是想回魔界,我现在这不是没事吗?”宫徵羽放软了声音,用肩膀轻轻撞了撞男人,“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我给你赔礼道歉嘛~”
“疼吗?”
“我真的再也不会——什么?”宫徵羽愣了愣,连忙道,“疼啊,你不理我就更疼了。”
青年立刻做出西子捧心状,委屈的眨着眼睛,顾清寒明知道他是装的,却还是乱了阵脚,拉过青年的手就要探入一道灵力。
宫徵羽便顺着这个姿势挤进了男人腿间,蜷起腿分开跪在两侧,等灵力从身体内的经脉一一掠过,才落腰坐下去。
这事情能这么简单的解决属实是他没想到的,他还以为要哄上好久才行呢。
顾清寒没怪他谎话连篇,反而是自责的问他疼不疼,世上哪个男人有他这般贴心的,我可真是眼光好极了。
体型相差不大的两人这样面对面坐着,宫徵羽比顾清寒足足高出了半个头,他伸手捞过边上小桌几上放着的酒杯和茶杯,飞快的倒满酒,然后牵起顾清寒的手把自己用过的酒杯塞了过去。
他握着顾清寒的手,将两个杯子轻轻一碰,“我给你赔罪,知道你不喝酒,两杯都我喝,喝完我们就睡觉,这事就这样翻篇了昂。”
宫徵羽说完便仰头把大一号的茶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舌尖舔了舔被酒色染的水灵灵的嘴唇,就着顾清寒的手,才把嘴凑到杯子边上,那酒杯便从眼前飞走,稳稳的落入男人的唇边。
宫徵羽诧异的眨巴着眼,稀奇得不得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顾清寒喝酒,干脆又利索,喉咙上下一滚,便全部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