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啊……”空蝉愣了愣,摸了摸胡子,突然高深莫测起来。
那一声“君上”好像一下子就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沉吟片刻,在乾坤袋里翻了翻,从旮旯角里拿出了一副上了年份的画轴。
这是他年轻时误入了秘境内禁地,遇到一一处大妖洞府是所收集到的卷轴。
空蝉站到左凭澜和一脸懵的尹泰正的中间,费力的将已经发黄的画轴缓缓摊了开来。
发黄磨损的宣纸遮盖不了画中人的惊艳模样,潇洒不羁的男人大敞着衣襟,头枕靠在绝色的女子膝上,微微张开唇瓣,笑着将边上女人手里的酒杯用嘴叼了过来。
那张格外妖冶邪魅的脸,不是宫徵羽的又能是谁的!
左凭澜双眼瞪大,尹泰正直接惊呼出了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若不是空蝉拽着,就跌在地上了。
这这这这这……
顾清寒的徒弟怎么会是……
‘因为我是魔尊啊’‘说不定,妖族见了我还得鞠个躬呢’……青年不久前的话环绕在耳旁,尹泰正耳朵嗡嗡的,脑袋一片空白,毫无知觉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如遭雷劈。
这他娘的谁能想到他说的是真的啊!
到底是谁说顾清寒的徒弟有臆想症的,这他妈是真魔尊啊!
祁墨也跟着狐狸的话瞪大眼珠,喉结滚了滚,下意识往空蝉的画像上看去,瞧见穿着繁冗的男子躺在奢华热闹的地方,矜贵极了,同恶劣揉他头的人除了脸长得一样以外,简直判若两人!
怎么会!
他怎么会是魔尊呢?!
宫徵羽瞥了眼三人,没兴趣去看那幅画上画了个怎样的自己,不过见他们露出惊愕痴呆的表情,才算勉强满意,“嗤”了一声。
早说他是魔尊,还非不信呢。
湖姬低下头,讪讪道:“君上之颜,小妖怎敢忘怀……”
“呵……”宫徵羽冷然哼声,睥睨了跪在地上的一团白色,转而换上一副笑脸,问道:“师尊,你想如何处置呢?”
他虽然没了修为,可身份和震慑还在。
魔尊永远是魔尊,除非他自己不想当了找个地方封印自己,否则,他就永远都是妖魔幽冥三界的君主。
“仙君小妖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是君上的师尊我自从来修真界还未害过人除了好色一点真的是一只好狐狸!”湖姬一口气求饶完,把头埋进地里。
身后的尾巴因为害怕而不受控制的乱颤,她生怕扰了宫徵羽的眼,顾不上雪白的皮毛被尘泥染成灰色,连忙把它们抱住压在身下蜷缩着。
顾清寒抿了抿唇,徒弟帮自己撑腰的感觉有些怪异,不动声色的转了转剑柄,收回了剑,淡淡道:“小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