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徵羽应了一声,准备离去。
江疏浅突然在身后叫他一声,语气郑重道:“宫徵羽,师尊真的是一个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好的人。”
“我知道啊。”
“你可以耍我,但是你不能拿他开玩笑的,不然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可是做鬼也归我管诶。
宫徵羽眨了眨眼,没把这句实话说出来,而是配合着江疏浅,认真的点了一下头,微微一笑:“喳?”
江疏浅心头起火,宫徵羽瞧他脸色愈发的黑红,终于大发慈悲,一笑走之。
宫徵羽无所事事的去山下兜了一圈,问了问陈章的伤势,听说是不太乐观,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过陈章和戒律堂的刘璋长老似乎也是远亲,平日里在玄清派能作威作福全靠这刘璋长老替他遮掩,要是刘璋出面请离尘给一些重塑筋骨的丹药,岂不是便宜这家伙了?
送佛当然得送到西。
于是宫徵羽脚步一转,去了得月峰。
一进院子,就听到有人嚷嚷:“魔尊呢!快叫魔尊那家伙来见我!这种苦涩的东西都敢给我喝,你不要命了!”
离尘正愁没法糊弄他,瞧见宫徵羽,立刻笑眯眯道:“魔尊在一旁,得等帝君喝完才敢觐见。”
宫徵羽:“……”
离尘顺利的把药汁给他灌下,如法炮制的把人敲晕,收拾了碗勺,拍了拍溅了几滴药汁,斑驳的深了几块地方的青衣,温和道:“他的臆想症快治好了,倒是你,今日——诶,你这脖子怎么了?”
“脖子?”宫徵羽明显是忘记了那个自己掐出来的红印。
等离尘进屋拿了面小巧的铜镜,看到那快要消失的印子,才想起来,“哦,这个啊,这是我自己掐的。”
“你掐的?”离尘狐疑,美眸探究的眯起,用淡粉色的指甲比划了一下:“上下分明,不像是掐的。”
倒像是被人用嘴啃出来的,上嘴唇和下嘴唇的形状都依稀还在。
难道是师兄干的?
她不动声色的又看了两眼,心中诧然。
宫徵羽:“……”
这当然是因为这淤青快好了,颜色淡下去才会只剩下两块掐的最狠的地方。
什么狗屁药师,先是诊断他灵根被挖,断言他脑子有病,现在还指着这快掐痕就差把“你有情况”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宫徵羽心里骂骂咧咧,不过一想到这人是顾清寒的师妹,算起来还要喊他一声师嫂,便释怀了。
晚辈不懂事,他这个做前辈的,勉为其难看在顾清寒的面子上不计较好了。
“对了,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