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去,有眼力见的弟子也没再跟上,等人消失之后,津津乐道了几句纷纷四散了。
“那日一别,婉婉还以为再也没机会见到恩公了,不料老天成全,沈仙子突然来了家中,同我父母,不对,是养父母,说清楚了原委,将我赎走了。”
宫徵羽点了点头,“之后有什么打算?”
陈婉婉偷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小脸通红:“若是可以,还是想留在这里伺候恩公的……”
宫徵羽将她的小动作全部收归眼底,明白了陈婉婉依旧是喜欢他。
这种喜欢他见得多了,源于外表,否则当初怎么不喜欢伪装之后的顾清寒?过几年等她遇到真正喜欢的那个人,自然而然也就淡了。
宫徵羽没有在意,一笑置之,依旧和她有说有笑的去了楼台峰。
膳堂的伙食依旧难吃得紧,但陈婉婉厨艺不错,那或咸或淡或长得丑的膳食被她重新用水筛过,放入一些佐料,直接变了个味。
宫徵羽开始重新思考,等回魔界要不要把她也掳回去当个小厨娘算了,反正她在修真界举目无亲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今夜的月亮彻底躲在云层之后,总给人一种烦闷压抑的感觉。
宫徵羽的手伤已经彻底愈合,完全看不出来了。
他摸了摸吃的半饱的肚子,回到近水峰,竹屋依旧是两间,没瞧见江疏浅。
看来是交涉失败了。
都说了是顾清寒让他睡得,他们又不是躺在同一张床上,更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宫徵羽在心里咂舌,抖了抖眉毛,还是一如往常一般,哼着小调进了屋。
清冷单薄的白衣男人正静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坐姿端正,手上拿着卷玉简,认真的看着上头的字,像是一副水墨画一样。
“回来了?”
顾清寒等人走到跟前了才轻轻出声,语气平和,修长的大手将面前的食盒往外推了几寸,表示今晚的菜已经在里头了。
但宫徵羽已经吃过了。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就有一种丈夫在外面鬼混,妻子准备好饭菜守在家里等他回家的错觉。
宫徵羽腆着笑脸,“吃过了,吃不下了。”
顾清寒抬眸看他,看到青年嘴角还有一丝饭菜的油光未擦干净,便懂了。
他站起身,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绣着竹叶的手帕,轻轻的将那块油光擦拭掉,淡淡问了一句,“偷跑下山了?”
宫徵羽之前吐槽过膳堂的饭菜难吃,顾清寒便以为他是偷跑下山去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