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的说话,就是造谣,这道理他还是懂的。
“弟子,弟子糊涂了。”他低下头,嚅嗫的说了一句,这时只敢乞求掌门大人不记小人过。
赫连慕修处理完他那边的伤患走了过来,声音依旧是温润的,但是语气却让人听起来像是在训斥,眉头也皱了起来:“陈柏承,你刚刚同雌兽/交手,为什么没有感受到它是怀孕的雌兽?玄清派对于新弟子每年都会开设早课,你究竟有没有认真听讲!”
“我,我一时没有注意,以为只是皮毛圆了一些……”
陈柏承心里一慌,说的越来越小声,到最后声如蚊讷,一张只能算是五官都长齐的脸憋的通红。
每一个正道门派都默认遵守尽量不对一只怀孕的雌兽起杀念,毕竟“孕妇”这两个字,放到哪一种生物上,都是一个该被人尊重的词,但有些灵兽专吃幼崽,因而有一部分雌兽怀孕时会刻意把肚子隐藏起来,所以玄清派也传授过每一位弟子在打斗过程中如何辨别灵兽是否怀孕。
但狼毛蓬松,油光水滑,这只雌兽又刻意隐藏了肚子,他便只以为是碰上了一头比较肥实的灵兽,根本没有往怀孕的地方想,也就没有注意这件事情。
他觉得自己运气那么好,灵兽又一般不怎么容易怀上孕,他好不容易碰到的这头六阶灵兽,怎么可能会是有孕的呢。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没注意?”赫连慕修训道,“回去之后,把《灵兽百科手册》抄写十遍。”
灵兽是陈柏承指挥着杀的,责任自然也由他一肩承担。
“是。”陈柏承有气无力的应着。
他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同方才猎杀了一头六阶灵兽的喜气洋洋天差地别。
宫徵羽睥睨着,眼含笑意,嘲弄又玩味,俯视的模样像是在看一只可笑的玩物,轻飘飘的哼笑出了声。
在陈柏承看来,这些神色无一例外的化成了实质的刀,一把一把的往他心口上插,那一声轻飘飘的笑,更是狠狠的打了他一个巴掌。
而同门之间说话交谈,在他听来也成了对他的嘲讽,宫徵羽一来,他就从被推崇的陈师兄,变成了害大伙受伤又心思不正的小人。
宫徵羽,唐苑!
他掐着受伤的手掌,指甲深深的嵌进了肉里面,眼神阴狠,咬了咬唇,灰溜溜的捂着伤口推到了一边。
赫连慕修盯着他叹了口气,不过看到黏在一起的师徒二人,又露出了温柔和蔼的笑。
“师兄,历练之途太过枯燥,沿途也没什么好风景,不如你带着师侄去……去万花湖那边赏景吧。”
万花湖是御虚秘境出了名的好景色,一年四季都有好花常盛开,湖心还有小屋和小船,据传是御虚秘境的主人陨落之前为心爱之人专门守护栽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