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突然又多了一个人,他忽然靠近了师傅。就在不远处的一个转弯口,明明很近,可偏偏我无法瞧见他们。
他们似乎在交谈,而我却不知为何,偏偏就是无法听清。明明他们两人都没刻意放低声音或用法术遮住,但我依旧听不见。
我有些着急,有些慌乱。想要起身冲出去见见他,但……从心底来说,我还是不敢。完全不敢迈出一步,那怕说一句道歉的话。
冰焱此刻才缓慢的醒来,揉了揉眼睛“他居然还会来?”
“那女人在和我师傅说什么?”下意识的想要知道,心里异常的急迫。
“没说什么,就是一些客套话,顺带那女人问他上次从你那儿得到的珠子拿到了吗?你师傅就给她了,似乎还是你给的那颗。”冰焱打着哈气“你出手大方就算了,你师傅也够大方的啊,那颗珠子的成色和质地都是数一数二的呢。”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没作声。我现在什么资格也没了不是?能得到原谅就已经是奢求。
那女人到底叫什么,我已经忘了差不多了,只记得似乎有个蝶字?不清楚……算了,本就和我无关的人,记着她做什么?
“那女人声音都开始发抖了~还一直追问你师傅这珠子哪来的,你师傅只是说朋友给的,于是她就想好好谢谢你师傅那个“朋友”。傻瓜都看得出,她想从你师傅那儿知道谁能随随便便就拿出这种珠子。”冰焱伸着懒腰完全清醒。
低头瞟了我眼,诧异的惊呼“狐狸,你想玩苦肉计?!”
“不,不是的。”我飞快地从芥子空间内拿去伤的药,抹在伤口上“只是不小心,我还没需要丢人现眼到这地步!”
伤口暂且愈合,但不能用力,否则这看似完好无损的伤口还是会裂开。完全恢复,还需要半日的。
冰焱并未什么表示,对我所做的“其实你不用在意,这并不是最糟糕的,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真的,这不是我在安慰你,你已经让他走了。他是无辜的受害者,你也是。”对我甩甩尾巴,飞向房间的某个角落中隐藏好“不论他是否会原谅,你都必须向前走不是?这两日你的忏悔够多的了。”说罢,便把房间完全留给我们。
我没回答,冰焱的安慰,并没让我有多么好过。而且还因为听到那两人分开的脚步声,以及初锐瞳渐渐靠近的感觉……我已经快混乱了。
内心很慌乱,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在做了那些无法言语的事后……
垂下眼帘,感觉他已经走过那面墙,他越来越近,似乎已经能看见我,已经能察觉到我的一举一动。
感觉很不安,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不对?哪里做错了?不过恐怕此刻的我在他眼里就没有对的地方。
心里自嘲的笑了声,可当无力而垂在地上的指腹处碰到那冰冷,黏稠,快要冻结的血液时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现在想要再处理了,显然不可能,我只能紧张的把头低的更深。
他站在门口时,停了下,片刻才走入房内,顺带关上房门。这让房内暖和了不少,可当初锐瞳从我身旁走过,坐到房内离我不远的椅子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