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巴巴地看着酆景宸, 一双眼睛仿佛在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酆景宸想了想, 按下免提键, 才接通电话。

燕司耀此时的嗓音十分干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难以启齿：“宸哥，我爸他是不是也…”

酆景宸打断：“没你想的那么坏。不过，也并不完全无辜。”

燕司耀心中重重一个咯噔。

左昭隔着眼罩, 也能明显看出燕司耀脸上的血色刹那褪去。

他连忙紧紧握住燕司耀的手。

燕司耀被这一点温热拉回神智，深吸一口气：“宸哥, 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酆景宸反问道：“你确定？”

燕司耀：“……”

他沉默了, 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纠结。

他确定要追问这件事吗？

如果他知道真相之后，又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父亲？

如果真相很残酷。

他又能狠下心跟父亲、家族决裂, 甚至亲手替天行道吗？！

燕司耀眼帘低垂, 表情不动。

但微微颤动的睫毛, 显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左昭看着好友这般模样，却笨嘴拙舌连半句安慰都说不出。

只能紧紧握住燕司耀的手, 静静陪着他。

半响。

燕司耀深吸一口气，嗓音似乎又沙哑了几分, 但眼神已变得坚毅：“宸哥, 我想知道。”

酆景宸语气平缓：“具体发生了什么, 我给你个地点, 你自己去查吧。”

查案需要时间。

而且在追查的过程中，一点一点接近真相，可以给燕司耀多打几层预防针。

这样总比酆景宸直接口述来得好。

否则，谁也不知道燕司耀乍然知道全部真相之后，会不会信念瞬间崩塌，性情大变。

燕司耀显然也重重松口气：“好，谢谢宸哥！”

他确实需要这样的缓冲期。

毕竟今晚这场直播，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

酆景宸挂断电话之后，给燕司耀发了一个地址：靖省绿平市丰云镇。

这位于安隆省西边，一座并不起眼的偏僻小镇。

燕司耀收到信息后。

立即收拾行李，和左昭一同飞过去。

另一边。

酆景宸给燕司耀发完信息后，罕见地轻叹一口气。

慕容乔心中一个咯噔，急忙追问：“阿玉，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酆景宸抬眸看向窗外的夜空：“二十年前，五大家主还只是筑基天师，老家在丰云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