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小东西在自己的口袋里憋闷坏,纪南峥摸着自己最后的一点良心,把蜷成一团的小家伙从口袋里提溜了出来,放到手心里打算让小团子透会儿气。
又一次被捏住后颈软肉的白舒再次炸毛,好在纪南峥很快就松开了手指。
白舒软着身子在纪南峥的手掌心趴了好一会儿,气得尾巴都翘了起来,等缓过劲儿来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口咬住身下的大手,恶狠狠地用牙磨了磨。
林间的风虽然并不算大,却将Alpha的味道吹散了些,没有了那么大的压迫力后,白舒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只可惜,抓住他的这只Alpha皮糙肉厚,被他咬了之后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仿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样。
白舒松开嘴,见纪南峥的手上连一个牙印都没留下,觉得更气了。
他伸出小爪子用力踩了踩,随即抬头开始诘问起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
“怎么能一上来就摸……摸我的脖子呢!”
“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AO授受不亲吗?”
“还把我塞到口袋里!”
“是不是想趁着没人强抢民O?”
“你这么做会找不到老婆的你知不知道?!”
白舒骂得起劲儿,只可惜这一长串的质问听在纪南峥的耳朵里,就是连续不断的咕咕叽叽,他一个字儿也没听懂。
纪南峥:……
这小家伙怎么骂骂咧咧的?
纪南峥微微皱眉,难道真的是刚刚在口袋里憋坏了?
娇气。
纪南峥在心里评价了一句,觉得这只小东西不仅身上有Omega的味道,就连性子都和那些娇娇弱弱的Omega一样。
压根就没想过其实是自己的问题。
纪南峥想了想,把小东西又提溜到了肩膀上,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低声嘱咐道:“乖乖呆着别动。”
天色渐暗,就算纪南峥再不想参加这个节目,他也得找一个安全一点的地方扎营过夜。
短短半天时间内被捏三次后颈肉,白舒都快气炸了。
这个Alpha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白舒趴在纪南峥的肩膀上,有些晕乎乎地想。
但他很快就愣住了。
他回忆了一下刚刚自己质问时这个Alpha的表情,虽然很淡,但那一丝不解却很真切,不似作假。
白舒眨了眨自己黑亮的眼睛,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