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墨笑,“四姐您辛苦了。”
“哪里,往后需要帮忙的,随时叫上我。”
霍莺笑得极其亲厚,不见往日的半分骄矜,她知道眼前人也并不见得想跟她多聊,但维持这样的联系已足够铺路,霍莺又自如聊了两句,便与温墨道别,戴上了墨镜叫上助理离开了。
温墨依旧靠在阳台上吹风,天色渐渐暗了,夕阳挂在了天际,拢着一层金灿灿的红,温墨喝了一口水,准备回去,寰身回来,他一下滞住了。
眼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依旧是那样的英俊,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劲的青松,他的目光落在温墨鼓起的肚子上,不知是不是温墨的错觉,他的眼眶红了。
不知为何,温墨突生了一种羞耻,他往后退了一步,但栏杆已经挡住了他所有的退路,他唯有抬眸对上了男人。
“张谦……”
张谦急急向前走了一步,但又怕吓跑了他的似得,“我不逼你——”
张谦软声,哄一般,“只要你愿意,我带你离开,温墨,我知道你想离开。”
温墨紧紧地抓着水杯,被他的话蛊惑了一般,“你要带我去哪里?”
张谦喉间一热,几乎想立刻揽他在怀里,他的Omega,这个唯一令他灵魂悸动的Omega。
张谦知道自己一定是疯了,从Omega出现在他的人生中开始,他便不正常了。从进门他便敏锐地察觉,暗处已经有不少的枪口对准了他,随时准备结束他的性命,当然,他也埋伏了不少的人,这一场火拼他并不一定处于弱势——只是,没有一个幕后操手会像他一样亲自犯险。
他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张谦的执念已入了魔,他知道他必须来亲自见他一次,他允许自己一辈子有这么一次失智的冲动了,虽然他已然明了,早在那次山上的告别,他或许已经永远失去了机会。
张谦的喉间异常的苦涩,他轻声道:“温墨,我们结婚,我会给你一辈子的安稳,我保证。”
他声音很温柔,揉着浓浓的眷恋,“真的,我保证。”
温墨轻轻叹了一口气,眼中的光芒渐渐冷了下来,他看了他许久,柔声道:“张谦啊,”
他笑了笑,“可是,我现在就过着这样‘安稳’的生活啊。”
温墨在笑,可分明像在哭。
哗的一声,宴会大厅的门被侍应推开了来,一身军装的霍衍走了进来,他闲庭信步一般走到了大堂中央的沙发坐了,架起了腿,啪嗒一声点了根烟,猛吸了一口又轻轻地吐了,卷绕的烟雾中,他的眼神很淡漠,远远地看着站在走廊上的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