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许寒星却遇到了困难。
“什么,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许寒星惊讶地听着通讯对面的哭泣声,又说了两句,然后一脸凝重地挂断电话。
“我父亲当年的司机叔叔,突发疾病去世了,昨天夜里的事,”他抬眼对宴苏说,“不知道是巧合,还是……”
许寒星咬了咬嘴唇,神情有些自责。
“再和其他人联系一下,”宴苏说,“不一定是因为这个。”
“嗯。”许寒星又翻起自己的通讯录。
结果又三个电话过去,其中两个对面都是和司机家一样的哭声。
一个已经年近七十的老管家,在凌晨时分闭了眼睛,一个中年助理,则是夜里突然出了车祸,目前还在重症室昏迷不醒。
至于第三个没遇危险的人,只是当年在许寒星家做过很短暂一段时间的保姆,大概率对案子完全不知情。
“就因为我们要翻当年的事重新调查,他竟然就……”许寒星面色苍白,刚挂断电话手还隐约有些发抖。
宴苏伸手握住他,皱眉不解道,“这么大胆,你觉不觉得这有点奇怪。”
“嗯?”许寒星勉力压抑住情绪,听宴苏继续说话。
“按理说,凶手杀害知情者,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宴苏说,“但他做的这么明显,不是反而直接告诉我们,这就是他做的吗?”
许寒星怔怔地与他对视。
“我不是人类,”宴苏说,“我不会因为知情者死了,找不到证据,就在明知道凶手就是他的情况下放过他。他应该也不会有这种天真的想法。那么他为什么要杀人?”
“呃……”许寒星嗓音沙哑道,“我想到三种可能,1,凶手另有其人,在对蒋先生栽赃嫁祸,2,蒋先生在放烟雾弹,让我们弄不清他的真实目的,不敢确定他的善恶,目的可能是拖延时间,好攒够时间放出他的杀手锏,3,蒋先生认为自己能赢,所以想通过这种方式,向我们正式宣战。”
“我偏向2加3。”宴苏说。
“我也是。”许寒星不安地握紧了宴苏的手。
“那么现在问题又来了,”宴苏沉吟,“他如果是想拖时间,他想等待的杀手锏究竟是什么?把整个s城闹的人心惶惶,真是为了捉我?他又凭什么认为,真有能力捉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