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皮肤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忍不住颤栗,伸手轻轻抓住宴苏的衣服。
但这还没完,下一刻,一双凉凉的嘴唇找到他的耳根,轻轻亲了一口。
宴苏的身体很凉,手指、嘴唇、舌头都凉。他的体温好像比正常人类低一些,因此每次肌肤接触,都让人产生一种亲近诡异生物的危险感,然后寒毛直竖,头皮发麻。
这是根植于人类基因中的恐惧。是自保的本能在不停警告他,远离面前的非人存在。
但也因为这个,在这种时候其实会显得格外刺激。
许寒星才被亲了两下,就不行了,呼吸不稳,身体抑制不住地发颤,只能求救般抓紧面前的衣服。
宴苏把他抵在门上,闻着他脖颈间的味道,又亲了几口颈侧的皮肤。
然后许寒星喉间,就溢出模糊的喘息,似乎光用鼻子已经呼吸不过来,只能张开嘴巴。同时腿上也没了力气,背靠房门,一劲往下滑。
反应实在太大了。宴苏觉得如果继续下去,哪怕不伸舌头舔他,他都可能要原地去世。
宴苏只好把他捞起来,重新抱在怀里,就干抱了一会儿,除了安抚性地揉揉脑后的头发,没再做更多事。
等几分钟后,宴苏把人松开时,就发现,今天原定的30%任务进度,已经超额完成了。
。
许寒星当然不能就这么不回去,他其实是借口拿材料,才半路跑回办公室。
和宴苏见了一面,得到一个差点被送去医院吸氧的亲密拥抱后,他努力平复了好一会儿,从档案夹中找到需要的东西,才又克制着羞耻感回去继续开会。
这一次会议开到5点。
许寒星有些魂不守舍,隔一阵就偷偷打开聊天框看看,但宴苏没有再发新的消息给他,页面上最新一条消息还是宴苏几个小时前发的那条,说想他。
他抿着嘴唇看了那两个字很久,将窗口开开关关,在少见的焦躁情绪中,终于等到下班。
散会后,他想第一时间回办公室,却又被人叫住。
因为不方便说话,他这场会只听着,没有参与过讨论发言,按理说没人会在这时候理他。
他蹙着眉回头,才发现叫他的是后勤组的人,负责记录出勤考核,还有帮上级传达一下消息之类,也是个年纪较大的前辈。
“身体不舒服的话就休息一下吧,”那人以老大哥的口吻说,指了指许寒星的喉咙,“参与昨天那事的人,最近状态都不好,想请假跟我说一声就行,不扣考勤。”
许寒星缓了一下才听出来,这位同事是在委婉提醒他,这事儿上面还在焦头烂额,趁没解决,他可以多称病,蹭几天带薪假休息一下。
许寒星眉头舒展开一些,客气地点点头,表示多谢他的好意。
老大哥走了,结果又有个年轻的小调查员来了。
这人在走廊半路又截住他,给他递了一沓资料,许寒星面露疑问,这小年轻却表达能力不太行,前言不搭后语,半天才说明白是什么资料。
许寒星心思全在仅仅一步之遥的办公室里面。皱着眉头好不容易等人交代完,这才归心似箭地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