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水痕从他肩头落下。
白皙的胸膛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他身形轮廓优雅,便是此时落难,坐在草屋前,亦腰肢笔直。红色的水蜿蜒从他腰窝处流下去,落入他臀*中的幽暗之中,双臀翘挺……
谢太初尤记得双臀握住后的肌肤滑嫩的触感。
不止如此,赵渊在情事中的每一次喘息,每一次颤抖还有每一句情话……他都记得。
纵享鱼水之欢的并不止赵渊一人。
他亦乐在其中。
他亦攀登极乐。
自爱而生欲,自欲而更爱……
他见过这个人的婉转承欢,领着这个人琴瑟和鸣,在赵渊摊开的心上肆意挥墨……
后悔吗?
他问自己。
*
被抱入温暖的澡盆的时候,赵渊对谢太初说:“真人,这次我可以自己洗,不好再劳烦你……况且你手有伤……”
谢太初一怔,挽起的袖子下面手臂已经湿了。
他松开手中的毛巾:“那我在屋外等候,殿下若有需要,唤一声便可。”
“多谢。”
谢太初走到门口,看赵渊在雾气蒸腾的水中坐着,看不清脸。
他合上门。
寒意传来。
此时连狗吠的声音都没了。
什么无情无爱。
什么天道无幸。
如今他脑海里只有刚才赵渊沐浴前赤身裸体的一幕,根本抛却不开。
月亮高高挂起,冰冷皎洁的像是天道注视,可是旋即天道便被赵渊身躯代替。谢太初胸口气血翻腾,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摊开掌心,咳出的血迹,落在绑着绷带的手中。
谢太在寒风中站立许久,体内涌起的邪崇却丝毫没有被压制下去,反而如藤蔓疯长。
他将赵渊从木桶中抱上来的时候,他跳动的脉搏、湿热的体温、还有他身上传来的那种淡淡的芬芳,都变成了一种必须要用尽全力才能勉强抵抗的诱惑。
谢太初面色如常,为他着好衣物,把他抱入收拾好的内寝室炕上。
炕被他烧得火热,暖和得很。
铺了一层软绵绵的褥子,是进宝斋上次留下来的。
“殿下的院子里都是血腥味,今夜便在此处安寝。”他对赵渊说。
“真人呢?”
“殿下受了惊,今夜我便在外间。若有事,殿下同我说,我立即进来。”谢太初道,“……殿下若不愿,也容这事态轻松两份,我夜里再回自己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