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又活了?”其他人问。
“别瞎说,我逗璇儿妹妹玩呢。”宋青阳伸手给燕璇擦了把眼泪,从她怀里站了起来,笑着模样还真像是在开玩笑。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燕璇自个儿也抹了把眼泪,心里满是疑惑,呼吸藏得住,心跳还能藏得住吗?
“是挺无聊的,这不是赶紧醒了嘛。”宋青阳摸摸她的头,让围观的下人们都退了下去,而后拉着燕璇往他往腿上坐,一边往燕璇红唇儿上面亲,一边帮她擦干了面上的眼泪。
“你刚刚真是装的?怎么能将心跳都藏住的?”燕璇问他。
宋青阳停下亲吻,反问道:“我刚刚真的没有心跳了吗?”
此话一出,燕璇明白刚刚不是他装的,又着急了,这就要叫人去请大夫,宋青阳赶紧拉住她,“你别急,我刚刚好似不是简单的死去。”
方才吃过午饭,他觉得有些疲倦,便坐院子里的树下打盹,迷迷糊糊间,他看见燕璇倚在门边朝他勾手朝他笑。
他只以为燕璇又想出什么新花样与他玩,便起身晕晕沉沉地走了过去,那时就像是喝醉酒一般,整个人都觉得轻飘飘地。
他一走,燕璇也走了,不管他怎么追都追不上,不知飘了多久,到了一棵大槐树前,燕璇突然停了下来,远远问他:“青阳哥哥,我是谁家的人?”
他心中一动,正要说是我家的人,就听燕璇的哭声从远方传来,轰隆隆地,像打雷一样,让他瞬间清醒了神志,再一声撕心裂肺的“宋青阳”,他就不受控制地又往后飘了去,就像是风筝收线那样。
慌乱中,他再往树下看,那儿哪还有燕璇的影子,只有一条大金蛇盘在大树下,他才发现大槐树苍老的树干上,赫然还印着一张丑陋的人脸。
“你是被蛇妖和树妖勾魂了?”燕璇惊道,她刚刚的哭声和喊声,应该是相当于在给他叫魂吧。
“它们勾你魂魄过去,好似并不想伤害你,远远飘着,也不敢让你靠近,应该还是怕你的。”
“嗯,应该是讨口封吧。”宋青阳以前听人说过动物修行到一定程度会找人来讨口封,却不知还有这般勾魂讨口封的。
“真是可恶,竟然用我的模样来骗你。”燕璇愤愤说道,随即一想又不对,它们明显是怕接近宋青阳的,为何又要大费周章来找宋青阳讨口封呢?
两个门外汉不懂这些个东西,说来说去,还是要找人去问,幸而黄琇萄就在附近,便托她去打听一下,燕璇与宋青阳则先往毕府去查看毕公子究竟有没有问题,到时候叁人再碰面互换各自打听到的消息。
约定好,黄琇萄便走了,宋青阳乘马车先出门去,燕璇假装身子不舒服回房休息,而后安排花容打掩护,偷偷从窗户溜了出去,与宋青阳在后门汇合。
两人偷偷出城去,到毕府时候已经是申时初,意外的是,毕府上下贴满了红喜字,挂满了红灯笼,瞧着是要成婚的样子。
七月半,嫁新娘,亲朋好友哭断肠。哪有人挑这个时候成婚的呢?
宋青阳往一旁小商小贩那儿买了盒胭脂,状似无意问了问关于毕府的事情。
“二位是外地来的吧,毕府今儿是成婚不假,但不是给活人成婚,而是给死人办冥婚。”
“冥婚?”燕璇和宋青阳俱是一惊。
“正是,毕家大少爷前两天死了,毕家人怕他孤单,所以给他结了一桩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