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霍酒词迈着小步子离开了凉亭。
裴知临一人坐在凉亭里,脑中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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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云布庄。
一进门,霍酒词便撞上了裴子渠,她气呼呼的,柳眉倒竖,想来是受了刺激。
霍酒词上前,好奇地望着裴子渠。这几日她极少瞧见她,听太监宫女们说,锦灵公主转性了,总往翰林院跑。“你这几日都在了解那个探花郎?”
闻声,裴子渠面上一红,娇羞道:“五嫂嫂,没有的事你别乱说,坏我名声。对了,你上回说,那个,有法子。快教教我吧。”说着,她指了指自己。
霍酒词好笑,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两个法子。
“啊。”裴子渠瞪大眼,面上更红,红得像是要滴出水来,“这,这,我做不来的,羞死人了。”
霍酒词揶揄道:“你做不来,那让别人做啊。”
“什么呀。”裴子渠搅着自己的手指互相戳,跟个四五岁的孩子似的,煞是可爱。
“你跟他说过话?”霍酒词来了兴致。
裴子渠点头,说起薛浥,她面上登时来了气,“他这个混账王八蛋,就会装清高,嘴上口口声声说配不上我,可我看他那样子,明明是觉得我配不上他。从小到大,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对我的。”
霍酒词忍住笑,柔声道:“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裴子渠深吸几口气,果断道:“我非要逼他娶我,他不娶我就下药,看他从不从。”
霍酒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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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夜。
霍酒词坐在锦被上思索,今早的事,她听见了,也是算不到,裴知临竟主动辞了自己的官职。如此看来,裴知临对夕鹭还是有真感情在的,那样也好。
接下来的日子会空闲些,她打算去贠州看爹娘。
裴知逸进门,见霍酒词在想事,不由想吓她一吓,他刚刚编了个草蚱蜢,走近时将草蚱蜢猛地扔在了霍酒词手上。
“啊!”烛光昏黄,霍酒词一看手中的东西,登时吓了一挑,赶忙从床榻上起身,见裴知逸在旁,直接跳到了他身上,“有虫子!”
“哈哈哈。”裴知逸朗声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