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被他的阴郁表情吓一跳,安慰似得蹭蹭他:“您不用担……”
“别说话。”
古臻冷着脸,在摸了几十秒之后,扯着他找了个桌边,按着他坐下,找了条毛巾垫着手腕,让手腕和胸口平高,又仔细摸了一阵脉。
然后……他的表情越来越古怪,好像结霜了。
“那只手,给我。”
伊尔:“?”
看着古臻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他的表情也变得逐渐有点紧张,乖乖的把另一只手送过去。
“您……怎么了?为什么一直诊断我?您的医术,能扫描我有没有做坏事吗?”
很天真的问话,伊尔不懂这种奇怪的摸手腕医学,做这样的提问其实也能理解。
可现在古臻没心情和他逗乐。
他一直默默的压着伊尔的手腕……脉象平滑而弱,甚至已经有滚的迹象,这是……
不可能啊??
看着古臻紧皱眉头的模样,伊尔想,他再怎样诊断,医生也始终是医生,应该看不出虫心里想什么……吧?
可能是自己这些天没怎么睡觉,身体变差了,要被雄主训斥了?
作为一只身体强健的雌虫,其实伊尔并不担心自己短短几天不睡觉会怎么样,所以看着古臻倍感紧张的脸,为他过度担忧自己而感到十分幸福。
古臻看着伊尔那温柔的眼光,虽然心里是暖洋洋的,可他手上摸到的脉搏,就足够让人打冷颤。
首先,他摸到的脉象确定是平滑而滚动的。
通常这种脉象如果出现在妇女身上,那么百分之九十就是怀孕。
但是现在它出现在一个男人的手腕上,所以要么是这只雌虫怀孕了,要么就是他是个庸医,把男人诊断怀孕了。
这两个结果,显然雌虫怀孕了是更可能的,毕竟雌虫约等于妇女。
但关键是,他和伊尔追溯到第一次,就算他牛到一杆就中,也才短短的十多天前……而这个脉象已经显示的非常清楚,也就是说,这胎几乎都已经坐实了,是怀了足两个月的状态。
更他妈要命的是,前些天他还给伊尔抓过脉,那时候虽然心主难安神思混乱,但确定是肚里空空,绝没怀孕。
所以现在该怎么说?
媳妇儿出差十来天,怀上孩子两个月?
就离谱!!
……
这个结果让古臻好久都持续沉默。
也在某一瞬想过可能是其它雄虫的,毕竟他是地球人,档案上还摆着没有生殖能力这几个大字。
但是理智又让他觉得……哪怕说没有生殖隔离,都比说伊尔这种死心眼的雌虫出轨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