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苍岚自救成功,眼看着伊尔面如冰山的接过这个混蛋,动作还挺轻柔的,就知道……好像不会有什么事,心底松了口气。
军雌成婚率低就是因为会有脾气暴烈不好控制的时候,找军雌,一则雌君总在兵部没时间,对怀孕生崽都有拖累。二则万一出事,那就是没命的几率大,谁也不愿意以命做赌。所以,多半平民雄虫都会选择平民雌虫。
而古臻……
自己选的,就自求多福吧。
想着,苍岚仿佛被古臻传染了一般,用古臻那种醉醺醺的议论语气嘀咕:“这玩意儿要是我家的,保准天天揍他大耳刮子。”
“我听见了!你特么进来!进来我给你喝趴下!!”屋里传来古臻的声音,好像在被伊尔拖抱着嚷嚷:“操,来救我,我好像挂电线杆子上了!”
苍岚没回答。
而此时旁边几个带虫宝路过的雌虫,听了他说的这些话,立刻捂住自己家娃的耳朵,小声:“不要和这个哥哥学,这是不对的,要保护雄虫。欺负雄虫该死。”
苍岚又一次对世俗翻了个白眼:“你才该死。”
他摇摇晃晃的要走,却一抬眼,看到了站在角落里往这边看的贝利。
这只雌虫他从不认识,却在古臻话里听过多次,仿佛认识了多年一般。
发现贝利盯着对面看,苍岚站住脚,醉醺醺的讥讽。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天天盯着雄虫看?人家‘媳妇儿’戴着项圈回来的,没你的份!”
“你在说什么。”贝利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样低头擦桌子:“我只是看看,又没做什么。”
“脑子里想了,做与没做都没差别,虚伪。”苍岚摇头晃脑,或许也是剩余的酒气还没散,身为医生的他第一次毫无理智的张开翅膀就飞上花店房顶低吼:“我今天就在这守着我兄弟,我看你敢再过去敲门?!”
贝利看着坐在房顶上的酒鬼,片刻后拿起手机,面无表情的打电话:“您好,举报,有一只雌虫醉酒在居民区飞。”
十分钟后,巷子里又一次传来警笛声,坐在房顶的醉酒岚就这样一脸茫然的再次被监察局抓走,临走时还不忘威胁。
“我还会回来的!我盯着你!”
一位监察虫默默捡起他挣扎掉落在房顶的眼镜,递给他的同时冷冷揭晓:“不,今晚你都会被拘留,你不会回来了。”
苍岚:“……”
在苍岚上监察车之前,回头看了贝利一眼。
两只雌虫的最后一眼对视,仿佛空气中的火花交流都写了一句——我和你杠上了。
……
古臻这边和伊尔从进门起就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