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回去。”伊尔看向花店的方向:“我还有些细节没想明白,当时和那些蜥蜴人战斗到最后时,我发现了一些我们星球上的东西遗留在那……我怀疑,或许有人做了内鬼。”
“……所以,您是打算继续和他生活?直到弄清一切再回去?”
伊尔说着,抿抿唇,心里回忆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从小就被雌父雄父送进军航战队成为军雌,一生都在奉献的伊尔,内心一直以为自己会和大多数军雌一样每个月靠上层发下来的雄虫血安抚度日,直至孤独终老。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拥有雄主,还是在那种情况下救了他,把他当成普通雌虫一样调戏逗弄、让他不自觉的也想在他眼前做一只普通雌虫,讨好他,顺从他。
但伊尔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对战友开口说自己沉溺于所谓的爱情感中不想自拔……只能冷眼答。
“不打算。”
“那您……”
“我已经过了繁育期太久,又一年没有服用抑制剂,现在基因素紊乱的厉害,必须要有雄虫的精神力安抚才能恢复正常。”
“这……”几只雌虫听着他说这些,从面面相觑,到纷纷低下头憋笑。
“但是很奇怪。”伊尔眼尾发酸的盯着一片落叶仿佛自言自语的念:“我今天用尽各种方式扮演雄虫喜欢的雌虫模样,扮蠢装乖,甚至吃飞醋,他看起来也的确是很满意,却仍然一丝精神力都不愿给我。你们说……是我的方式用的不对?还是他……不喜欢我?”
即使雄虫并不会时时刻刻都会使用精神力对伴侣进行安抚,但如果有好感,悸动时会无法自控的倾泻出丝丝缕缕的精神力,在极度自控的情况下才能避免。
可……之前他想方设法的讨好过后,终于得到一个亲吻,却仅仅只是一个空洞的吻,仅此而已。
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是雄虫实际上十分厌恶,刻意控制精神力,不予以安抚。
想到自己或许不被喜欢,甚至讨厌,伊尔心口有种奇怪的闷疼感,由内而外,从未经历过。
持续了大概一分钟的样子,谁也不说话。
伊尔这才从挫败感中疑惑的抬起头来看着战友们……结果,看到五张强忍笑意的脸,不解的蹙眉。
“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主将。”一只雌虫很直接的告诉他真相:“安抚这事儿,您就不用想了,他是只没有生殖能力的雄虫,所以我们当初才没有太多干涉这件事,让他顺理成章的把您带走。”
“是的。”另外一只雌虫笑着附和:“所以我之前说。一定是您太吸引他了。”
说到这,伊尔那双暗紫色的宝石眼,仿佛像被丢了一颗石头的湖一般泛起骤烈的波澜,语气难以置信。
“你们是说……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