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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诗自记事起师尊便在他的身边,再小一点时候的事他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怕雨天怕的很,每次下大雨他都要黏在师尊怀里睡上一觉。
师尊虽然眼睛不是很好,但是待他极好,几乎是他所有的要求都会满足。
他记得最清楚的是他小时候嘴馋,大冷天的湖面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了,他想吃一种生活在湖底的鱼,外面下着大雪,师尊却还是给他寻来了。
他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对师尊起的歹念了。
许是日久生情吧……
一次次的偏宠,一次次的护短,一次次的有求必应……
他怎么舍得再让这个人将目光落到除他之外的其他人身上?
师尊只能有他一个徒弟,只能在下雨打雷的夜里将他一人搂进怀里。
师尊……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一次宴会上,闻越喝了些酒,醺得指甲尖儿都微微发红,旁的修士跑过来与他搭话,似是发现他喝醉了,眼神时不时在他身上肆意游走。
直到……这人抬起手想要触碰闻越遮住异瞳的那条纱布。
闻诗瞬间冷下脸色,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止住了这人的动作,凉飕飕地扫了那人一眼,将闻越搀扶着回了宴会主人准备的屋子。
“师尊。”闻诗少见地一句话说得如此简洁。
“嗯?”闻越半身重量落在他身上。
闻诗舔舔嘴唇,紧了紧牵着闻越的手,复又赶紧松开,生怕弄疼了他,叹了口气,道:“你酒量不好,以后不要喝酒了。”
“好。”闻越迷迷糊糊地应下。
他没有喝醉,只是酒量确实不太好,有些迷糊,肯定是能在那人碰到他的纱布之前制止住的。
不过有闻诗在,这次宴会的主人又是他的好友,没什么顾忌,他便没忍住偷了嘴,喝了一杯。
就算他真的喝醉了……这不还有小狮子在么。
不过那次之后他再没轻易沾过酒。
也不是什么多喜欢喝的东西,倒不如喝碗闻诗炖的绿豆汤来的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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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沾酒是在闻诗生辰那天晚上。
就他们两个在临清殿里,外面落着点点小雨,星星月亮都被厚重的云层遮住,只有桌上的琉璃珠亮着璀璨的光芒。
闻越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喝醉了的,只依稀记得闻诗解开他的衣服往他怀里拱,口中说着什么雨下大了他害怕,这句话一出,他便由着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