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雅公子明知故问。
“当然是我那儿啊,”苏衡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顺手把他拽进空间,恶声恶气地问,“怎么?烟花柳巷深处,还有佳人盼君至呢?”
雅公子笑了:“哟,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啊?”
“想做些什么,玩些什么,我都奉陪。”苏衡望着空间里的庭院池塘,这样安静又舒适的地方,只属于他俩。
“我要游泳,”雅公子走到池塘边,一扯腰带,回头问,“你也奉陪?”
苏衡的嘴角一扯:“你故意的吧?我这样怎么下水?苏家伤药是忌水的,被阿爹知道,非揍我一顿不可。”
“那你看着吧。”雅公子扔掉衣服,像箭一样腾空跃出,落水的瞬间溅起大水花。
“行,我欣赏。”苏衡坐在凉亭里笑着回答,在空间里,他天不怕地不怕,更何况还有钟昕在。
……
三日后,赵国公带着恢复健康的锦儿和苏家秘药,离开了苏宅。
苏衡和铜钱两人,恭送赵国公的马车离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走了。
一转身,苏衡就把赵国公硬塞的诊金银票给了白霜落:“阿娘,收好。”
白霜落笑着收下,让苏衡去好好休息。
五日后,国都城的惠民药局和城北医摊,不再有乌泱泱的排队场面,只剩下虫咬伤发生并发症的病患,只要严格遵守医嘱,就不会再有大问题。
当晚,苏行远和苏安回到苏宅,还带回了一群老朋友,白霜落、铜钱、陈牛和赵先机四个人在厨房里忙碌,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比过年还热闹。
七日后,苏宅听到一个极为震惊的消息,昏迷的邺景帝醒了,而且下旨废除株连制。
苏衡望着蔚蓝的天空,啊这,肯定不是在做梦,可是,怎么可能呢?
整个国都城民声鼎沸,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全都在议论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有大呼陛下圣明的,有说大臣们拼死直谏的……短短一日,就传出了无数种说法。
苏衡熬了整整一个白天,总算在晚上见到了疲惫憔悴的雅公子,就知道废除株连制的过程,肯定比那些臆想的说法更艰难更危险。
雅公子在洗漱更衣后,吃掉了半锅水煮鱼片,喝掉三盏清茶以后,才用帕子拭了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苏衡只担心雅公子的安全和身体,见他能吃能喝的,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你今日听了多少版废除株连的法子?”雅公子赤足踩着苏衡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