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听得目瞪口呆,赵小胖怎么这么能聊?
苏衡听着赵小胖滔滔不绝,再看着听到发楞的铜钱,赵小胖是社交牛,铜钱却是个社恐,自己是个社交牛杂症,三人组合也是绝了。
“衡哥,你盯着我干嘛?”铜钱生性敏感,对苏衡十万个放心,但是对他别有深意的眼神心怀戒备。
“铜钱,去过烟花巷么?”苏衡笑得不怀好意。
铜钱把头摇成了一个拨浪鼓,有点尴尬:“衡哥,你想让我去那种地方?”
“你不用进去,只要拿着我的管事牌到门口去请就行,”苏衡闭上眼睛又睁开,“有请惠民药局张纯主事回药局办报到手续。”
铜钱立刻反应过来:“衡哥,你这是以牙还牙。”
苏衡浅浅笑:“他们诬陷我,我只是回以颜色罢了。”
“行,我去!”铜钱的性子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败坏衡哥和苏伯名誉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苏衡把随身携带的竹筒递过去:“先喝些梅子茶,不着急,烟花巷挨门挨户地请……”
“好!”铜钱一口气喝掉半筒,抹了嘴角。
偏偏正在这时,听到有个嘴毒的百姓高喊:“哎哟,张主事这一身脂粉味儿的,刚从温柔乡出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啊……”
苏衡三人的视线转向折棚边缘。
只见一名中年腆肚的男人,脸色异常红润,正一步步地往里走,连走边擦汗边嚷嚷,额头和衣衫都湿透了,特别像裹了衣服的红肠:“大胆!未经主事允许,竟然在药局门前设折棚,谁干的?!”
“谁把午休牌子砸了?!”
“还有,你们都给我出来,谁让你们看诊的?!”
郎中们吓得纷纷起身,低头不语。
苏衡冷眼看着,这张纯就像资料里说的,没有拿得出手的医技,明明是药局最小的管事,却酷爱耍官威,只因为是魏博的二号爪牙,溜须拍马,擅长打探达官显贵们的花边新闻。
“混帐!”张纯骂得唾沫横飞,“谁,谁干的?!”
苏衡走到距离张纯五步之外的地方站好,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仍然很客气:“请问您是惠民药局人事管事张纯么?”
“你这哪来的后生,竟敢直呼管事姓名?!”张纯试图用鼻孔对着苏衡,可是没人高,就斜眼看着。